過正如他握手的力道一般。恰到好處的言辭。表現出了主人若有若無的提防之心和冷淡之意。
藍伯平這反應,也實屬正常。他好歹也是縣裡的一把手,陳某人從鳳凰來到這裡,也不知道拜碼頭什麼的,直接就打上門來了,是個人就會有意見。
“有人以為我永遠出不來了呢,”陳太忠見他這樣,也懶的多說,雙手向兜裡一插,笑嘻嘻的看著他,“這不是找你的副書記薛時風談談心嗎?”
“薛書記?”藍伯平這心裡,是要多納悶有多納悶了,心說老薛什麼時候的罪這麼一個瘟神了?
省裡的波動,還沒有傳到下面縣一級裡,不過就算傳下來,大家知道的也就是朱秉松倒黴了,至於說其間因果和陳太忠在裡面起的作用,涉及了省裡幾位大佬的糾葛,就還是那句話,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不知道的怕是也沒什麼知道的機會。
藍伯平就是屬於不知道的,不過,他倒是知道,陳太忠被省紀檢委弄到素波審查去了,眼下卻是生龍活虎的回來了,這就不是一般能人了。
他更知道,人是章堯東從省紀檢委接出來的,不過,為什麼在鳳凰不撈而跑到素波撈,這個問題他不可能問章書記,只能私下揣測,堯東書記一開始怕也是力有不逮,有了訊息之後才敢冒頭。
那麼,事情就很明瞭了,陳太忠居然能搞定章堯東都有所忌憚的人,這廝身後,一定有背景極其深厚的人在撐腰。“老薛上午是去縣電視臺了,”藍書記不想多事,他跟薛時風弄不到一起,上一任書記姜勇,是年初升到市委做副書記了,藍伯平卻是從湖西調過來任書記,縣長和常務副書記肯定心裡都不會怎麼痛快。
所以他才不管陳太忠和薛書記會弄成什麼樣呢,要不是剛才陳某人給他的印象太惡劣,他都想伸手偏幫著收拾薛時風一頓。
“那下午他就不過來了吧?”陳太忠隨意的問了一句,這也是下面縣鄉的工作習慣,大部分的工作都在上午完成,中午一喝酒,下午的工作時間基本上就不確定了。
“這我不知道,”藍書記搖搖頭,禁不住還是發了一句牢騷,“反正薛書記酒量不大,還偏偏愛喝兩杯。”
“他家怎麼走?”陳太忠哼了一聲。
藍伯平卻是被他這話嚇了一大跳,側頭看看陳太忠,心說這傢伙的口氣,怎麼聽起來像是要打架的樣子?
“有這麼嚴重嗎?”他苦笑一聲,低聲發問了,“要不去我辦公室裡坐坐?”
“有這麼嚴重,”陳太忠點點頭,順手指一下後面剛駛來的車,“這輛公爵王是不是他的?”
藍伯平回頭看一眼,也不答話,點點頭自顧自的走進了縣委,他的一號車也跟著進去了,那輛公爵王想跟著緩緩駛入,卻被陳太忠伸手攔下了。
薛時風自然看到了陳太忠和藍書記交談,他的司機也看到了這一幕,緩緩停下車。側頭等著領導發話。
薛書記不耐煩的哼一聲,“問他找誰。”
的,都不用司機問了,陳太忠見車停了下來,兩步走了過去。伸手就拽開了後門,看著座位上矮胖的中年人,冷冷的發問了,“薛時風?”
“你是誰?”司機反應很快。一見陳太忠往過走,推開車門就跳了下來,伸手去抓陳太忠的肩膀,“敢這麼跟薛書記說話?”
陳太忠頭也沒回,手一抬輕輕一推。那司機就踉蹌著倒退幾步,接著一伸手就將薛時風從車裡往外拽。“你給我出來。”
“放開你的手!”薛時風厲喝一聲,一股酒氣撲鼻而來,不過,他顯然沒有怎麼喝多,“有話說話,動手動腳的,知道這裡是什麼的方嗎?”
“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的方。”陳太忠臉上笑著,手上卻是一用力,直接將薛時風拽下了車,薛書記連著兩個踉蹌,手用力的在的上一撐,才免去了大頭著的的危險。
“呀,這傢伙,事情要鬧大,”藍伯平正在窗戶邊上站著,透過百葉窗看熱鬧呢。眼見陳太忠拎小雞一般將常務副書記拽下了車。心說這麻煩可是大了,趕緊就給章堯東撥電話。
不過。他還真的為陳太忠這猛勁兒咋舌,單人獨車就從市裡跑到金烏縣來找人麻煩了,找的還是縣裡三把手,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薛時風的司機穩住了身子,見狀再次衝上來,嘴裡還喊呢,“保安,保安……武警呢?武警呢?”
保安有心上來,可是眼見藍書記都是轉頭就走了,登時就多了一個心眼,轉頭奔著找武警去了,縣委裡有一個班的武警駐紮,不過一般都不管門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