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我倆今天來,就是單純的司機,懶得進去吃了。”
一邊說,他一邊扭頭看一眼小夥子,“那誰……你快點安排人,我這車也快走了。”
看到灰色的林肯車也接上人揚長而去,中年人微微搖頭,直到身邊的中年女士推他一把,他才嘆口氣低聲喃喃自語,“嘖,可惜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就這麼擦身而過……”
四天趕了四場婚禮,想到明天還要參加邢建中的婚禮,陳太忠也是有點無奈,這幾天他在陽光小區待著,眾女每每說起參加這樣那樣的婚禮,他總是能感覺到些許細微的怨氣——陳某人以氣入道,對氣機再是敏感不過了。
邢建中在鳳凰,根基打得很牢固,明天婚禮去的人少不了,撇開吳言、許純良、謝向南等幹部不說,就連荊俊偉、甯瑞遠都要前往——到時候又少不了一番應酬。
真是麻煩死了,整天的喜事兒,鬧得我這後宮都有情緒了,陳太忠念及此處,禁不住心裡暗哼:誰家能不能出點喪事兒,讓哥們兒高興一下呢?
別說,這世界上還真存在一語成讖的事情,而陳某人的氣運,也過於強大了一點。
他冒起這個念頭不到五分鐘,李凱琳從一間臥房內匆匆跑出來,“太忠哥,不好了……李金寶死了,他老婆跟我打聽你在哪兒。”
李金寶是誰?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接著才想起來,這不是東臨水的老支書嗎?以往他總是老支書老支書地叫,一時倒想不起此人大名了,“他好像才五十出頭吧,怎麼就死了呢?”
“喝酒喝死的,”李凱琳已經把事情打聽清楚了,於是娓娓道來。
國慶這幾天,到處是人結婚,這東臨水也不例外,李金寶是個愛喝酒的,這兩天喝了不少,昨天中午是又是他一個還沒出五服的侄兒結婚,老支書從前天晚上就開始喝。
東臨水那邊結婚,跟市裡不一樣,就是院子裡連擺三天的流水宴,誰想吃就來吃,結果到昨天晚上的時候,準備的酒沒了,主家去村裡小賣部買酒,不成想買到的是假酒。
喝酒的人不在意,東臨水是窮地方,多劣質的酒在這裡都賣得掉,能敞開喝就行,結果沒喝多久,十幾個人中毒,趕緊拉到醫院去搶救,可是老支書這幾天喝得太多,年紀又大了沒抗住,最終還是今天早上掛了。
“這麼老實的一個人,怎麼就這麼死了呢?”陳太忠聽得也是眉頭一皺,嘆口氣之後,他又想起另一個問題,“他死了,他老婆找我……不管是什麼事兒,她就不能給我打電話嗎,還要你幫忙轉述?”
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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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3…3204弔唁(求月票)
3203章弔唁(上)
“這個我知道。”果不其然,還真是有說法,丁小寧從旁邊走了過來,宵家在鳳凰紮根幾百年,很多老規矩都清楚,而這些規矩現在多存在於鄉村,城市裡卻沒了。
“報喪的時候,對有身份或者親近的人,必須先見面磕頭,然後再開口報喪,小時候我遇到過一次,可把我媽嚇壞了,門響得那麼厲害,問是誰,對方不說話,還以為來壞人了。
“對,就是這個意思。”李凱琳點點頭,她在村裡也見識過這樣的場面,其實,要不是別人找不到她,她也應該享受見面才通知的待遇一這都是李家人。
“哪裡那麼多講究?”陳太忠正不想赴明天的婚宴呢,而且他一點都不想被人找到陽光小區來,抬手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得了,我現在就直接過去……凱琳你去不去?”
“我已經滿了十五歲,早晚要嫁出去的大姑娘,要去也是明天去。”得,東臨水這邊的規矩,還真的不少,合著及並之年之後,女孩兒就是外人了。
“那我一個人去吧,我在村裡的時候,李金寶對我也不錯。”在陳太忠的印象裡,老支書待人真的忠hou老實,很少有壞心眼,不管是李凡丁還是李凡是當村長,他都積極配合,不去挑釁村長的權威。
從這一點上講,這人可能不算個好乾部,但是考慮到他只是個村支書,可以說他是合格的,在村級這種最基層的行政單位裡,書記最大的任務是政治思想工作和保證人心的穩定,至於說發展,那是村長的事兒。
李金寶在東臨水的威望,真的不低,陳太忠親身感受過的所以他驅車直奔東臨水,到了白鳳鄉,他買了個花圈又買點冥幣,順便親手寫一幅輓聯。
車到東臨水,就基本接近六點了,村口站著七八個白布扎頭的村民,大姓的村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