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一下,他又補充一句,“明天早上用純淨水做飯,把茶葉什麼的,都化驗一下。”
說白了,他不過是一股勁兒轉不過來,猛地遇到這樣的刺圌激,回頭看一看自己做的事兒,就覺得陳太忠的行徑,多少也能令他理解了——我和柳昌這麼算計,人家咽不下這口氣。
這麼想來,在某兩個廳級幹部調動之際,幫著表示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兒了,一次不行,還可以有第二次嘛——該承諾長期有效就行了。
這樣的念頭一旦生出,他就禁不住打個哈欠,只覺得一陣濃濃的睡意湧來,不過就在上床的時候,他還是在哈欠連連之餘,輕嘆一口氣,“真是便宜他了……”
別說,陳太忠還真是逮了便宜,第二天晚上,接到曹福泉表示會盡力實現承諾的時候,他放下電話幽幽地嘆口氣,“唉,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還是太老實了一點啊。”
“你要是老實,那就沒有厚道的了,”吳言笑眯眯地看著他,她身穿一件暗紋的月白色睡袍,臉上滿是雨散雲收之後的慵懶和嬌豔,肌膚更是隱現光澤。
兩人說話的時候,鍾韻秋就晚飯端了上來——三人先是大戰了一場,開始吃晚飯。
陳太忠知道這個交流已經定下來了,今天索性連班都沒上,藉口說自己昨天晚上吃壞肚了,就奔波於四周,抓緊做善後工作。
素波市要做的善後工作,還真的不多,也就是丁小寧和張馨,可能受的影響大一點,其中丁小寧跟杜毅還是素識,他要走了,小寧沒準會發展得更好。再說了,素波市長段衛華和市委書記伍海濱的妻商翠蘭,跟他關係也不錯。
有丁總的關照,張馨應該問題不大,至於湯麗萍……真要遇到事兒,也可以躲到丁總的庇護之下。
鳳凰這邊的女人……那就更不怕了,陳主任尋思了好一陣,覺得自己把主要的精力放在鳳凰,還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產業的事情說完,他還要考慮自家在官圌場的一撥人,尤其對某些許過諾的主兒,他不能言而無信——對田立平的承諾,基本上沒必要指望天南人,但是小白……他還得惦記。
其他人,他就沒必要一一張羅了,郭建陽和李雲彤在秦連成手下肯定不會受委屈,張愛國在科委也沒問題,更別說他還有那麼個叔叔。
至於橫山區那一票人,只要陳太忠不倒,誰敢在鳳凰動他的人?更別說,只要吳言的行情能越來越紅,也不會有誰太過不開眼。
當然,這一切都是有個前提,就是陳太忠不能走得時間太久,就算他不能儘快回來,但是在省外也要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護得住這票兄弟。
說來說去,這個交流對他的影響真的不大——如果真要說影響,也就是他的諸多後宮,要受到一定的冷遇,只是……被人算計的這口氣難以忍受。
這一整天,他都在四處安排和吹風,臨近六點的時候,他萬里閒庭回到了鳳凰,這個時候,沒有誰能夠明確地掌握他的行蹤,他甚至連手機都懶得開。
吳言在接到自己房間打來的電話的時候,那真是要多驚訝有多驚訝了,她房間的鑰匙,除了自己也只有鍾韻秋有一把,連她的父母親都沒有——別的不說,只是那個衣櫃後面的秘密,她就不能讓人知道,更別說這還是個未婚女人的閨房。
鍾韻秋一接電話,知道是陳太忠悄悄地回來了,還說有大事發生,搞得吳市長根本沒有繼續工作的心情了,直接說自己身體有點不適,拔腳就走人了。
好笑的是,當天下午,小白是跟許純良在一起,視察清渠鄉一個燈光水產養殖專案,這個專案歸類在星火計劃,科委撥了點錢,但是分管市領導不是喬小樹,而是吳言。
白市長真的是吃透官圌場裡這一套了,回到家裡之後,聽陳太忠說要交流到外省去了,震驚之餘她也表示,“紮根當地,那話沒必要信,換了別人可能就紮根當地了,你想走還不是一句話?說句實話,太忠,這對你來說,也算是好事。”
曹福泉要是聽到這個評價,絕對會將她引為知己,曹某人雖然是在杜毅那個山頭唱歌,但是對上陳太忠,他也不敢把事情做絕——我不在省內收拾你,只禮送你出境。
而幹部交流這種事情,並不能單純地認為是放逐,其實還是那七個字,能者上不能者下,對有能力的人來說,這樣豐富任職經歷的方式,比在省內交流和掛職,要強出很多來——那可是省外的任職經歷。
但是同時,本省人去外省交流,當地沒有多少幹部會認,曉事兒的說,這是中圌組圌部組織的交流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