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福泉無語地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也很古怪,好半天他才發話,“你覺得……我可能跟杜老大投票方向不一樣嗎?”
“你可以幫著爭取的,不是嗎?”陳太忠笑眯眯地看著他。
“我……盡力吧,”曹秘書長絕對不可能答應死了,他只想儘快送走這個瘟神。
“那就這麼說定了,”陳太忠端起茶杯又喝一口,皺一皺眉,從手包裡摸出個塑膠袋,將茶杯裡的水倒進塑膠袋。
做完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之後,他笑眯眯地站起身,“走了,秘書長留步,這茶杯裡的水不好喝,我帶到外面扔了……”
(又掉到第二十七了,汗,繼續召喚月票。)
3254…3255定了(召喚月票
“這個傢伙……”半夜十二點,曹福泉放下電話之後,倒吸一口涼氣,“真狠啊。”
陳太忠是把茶水帶走了,但是那個茶杯裡還有少量殘存,他這個行為實在有點令人奇怪,秘書長想也不想,直接安排了體己人兒,把茶水帶走化驗——由於有些不好的猜測,所以化驗的方向也很明確,進展自然很迅速。
剛化驗的結果出來了,水裡含有微量的氰化鉀,苦杏仁味被茶水掩蓋得很好,不過就算是微量,如果是一茶杯的水,毒死一個人問題不大。
曹福泉非常確定,自己家裡就沒有氰化鉀,那麼茶杯裡的氰化鉀哪兒來的?肯定是陳太忠自己放進去的——雖然沒有人見到他做了這個動作。
想到當著自己的面兒,那傢伙就一口一口地喝茶,還說一句“肚疼”,曹秘書長只覺得頭皮都是麻的——見過狠的,真沒見過這麼狠的,無非就是要官嘛,不用在我家自殺吧?
當然,自己要是不肯敷衍的話,陳太忠估計也死不了,但是一個昏迷就夠了,陳主任在曹秘書長家昏迷,送到醫院急救,查出是服用了氰化鉀——尼瑪,我跟你有那麼大的仇嗎?
此事一旦真的發生,警方調查之類的姑且不說,那廝真的就有了不走的理由了——怪不得那貨說一句“我不走了”之後,端起茶水喝。
儘管曹福泉號稱膽大果斷,遇上這樣的狠人,也只有心驚膽戰的份兒,已經午夜了,接了這個電話之後,他沒有半分的睡意,只是站起身披上一件厚厚的睡袍,然後就呆呆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睡不著,老妻也睡不著,走到他身邊輕聲發話,“不能報警嗎?”
“不能,”曹福泉搖搖頭,很簡潔地回答,且不說陳太忠帶走了大部分的茶水,人也離開了,氰化鉀的來源不好找到了,只說就算查出這是陳太忠自己投毒,那又怎麼樣呢?
人家又沒給他這個秘書長投毒,而共圌產黨領導下的天南,一個處長被圌逼得跑到省委常圌委家裡服毒自殺——這得是受了多大委屈?
陳太忠喝了茶水,走之前又將茶水帶走了,這就是既狠又不欲多事,事實上,那廝栽贓也是不可能成功的,家裡就沒那些東西。
曹福泉絕對想不到,若不是他當時敷衍了事地應承了下來,某人的中毒是必然的,而秘書長家裡的某個隱秘圌處,也真的會出現開啟包裝的氰化鉀。
這些就扯遠了,話說回來,要是換個沒背景的幹部這麼搞,秘書長或者還能用點手段,比如說指責對方想給自己投毒,但是……要說那傢伙沒背景,那天南誰還有背景?
事實上,任何敢在曹福泉面前,一口一口抿氰化鉀的主兒,都會令他震驚——只衝這份狠勁和瘋一樣的心態,誰願意招惹?
“這件事,沒辦法張揚,”秘書長沉默好一陣,又輕聲嘀咕一句,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老妻說,他本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但是顯然,陳太忠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可以跟老闆說一聲吧?”老妻聽他這麼說,就又建議一句,在她眼裡,杜毅在天南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對正常的組織決定,以自殺相要挾和綁架,這個幹部沒法用。”
“不能說,”曹福泉搖搖頭,又嘆一口氣,確實沒辦法說,而且就算他想說,也得考慮杜毅願意不願意聽這件事,“以後有機會,可能可以說,現在不行……唉,我可是真沒想到,這傢伙發起狠還真敢玩命。”
“那以後就不要理他了,他一個小處長,哪能跟你這省委秘書長比?”老妻低聲勸解,“跟這愣頭青鬥氣,划不來。”
“算了,睡吧,”曹福泉可是知道,自己的妻也不是個輕易吃虧的,柳昌還是她的親戚,連她都這麼說,證明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令人毛圌骨圌悚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