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她的手指依然冰涼——這是陳區長不小心碰了一下,兩人在一起分析《群眾日報》,可是陳區長眼睛一歪,不小心就看到,王媛媛寬鬆的羊毛衫下面,是淺粉的內衣,內衣裡面,好像沒戴……那啥?
饒是陳區長再想正人君子,再不想吃窩邊草,但是既然看到了雪峰上淡淡的、小小的紅暈,他就禁不住要不動聲色地再歪一下眼睛——我能不能看到櫻桃呢?
這真的不是有想法,只是男人的本性使然。
不過王媛媛穿的羊毛衫有點過於寬鬆,褶皺太多了,他嘗試了幾次,終是不得其所,真是有點開啟天眼的衝動,只是下一刻,他又想到了另一個說法——手涼裙子底下有火。
王媛媛的手真的很涼,那麼……真的有火?
他正胡思亂想著,有人按門鈴,下一刻,那小小的、淡淡的紅暈終於消失在他眼前,不多時她返了回來,“他說屋裡沒人的話,要我告訴您,盧天祥來回訪。”
這雨現在還沒停呢,盧天祥能這麼趕過來,也多少有點誠意,陳太忠領教過界牌村的路,知道有多麼難走,而且對方要求的是“屋裡沒人”,想必有些話要說。
於是他點點頭,“嗯,讓他進來吧……你把外套穿上。”
3458章所謂保密(下)
盧天祥的身上,可是沒有陳太忠白天那麼狼狽,只是衣角褲管處,有幾滴水珠,他走上樓來先點點頭,“陳區長,這麼晚了,真是冒昧打擾。”
“沒什麼,有來有往嘛,你坐,”陳太忠坐在那裡也不起身,只是隨手推過來一瓶啤酒,“德國黑啤,北崇不好喝到的……怎麼來的?”
“坐農用車下來,到了鄉里以後,跟朋友借了輛車,”盧天祥笑眯眯地坐下,順勢將手裡的袋子放到茶几腿旁邊,伸手就去開啤酒,“區長懂生活啊,這黑啤在朝田也不多見,我跟著沾光了。”
“嗯,”陳太忠不置可否地哼一聲,抬起手來灌啤酒,連喝幾口打個酒嗝,這才發話,“這會兒來,什麼事?”
“有這麼個情況,我想跟您彙報一下……”盧天祥沉吟一下,將陳區長走後,自己跟皇甫書記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皇甫一塵認為,他再三強調保密,盧天祥總應該要有點顧慮,不成想盧總不是北崇的鄉民,見過太多這種事了,根本不在乎他的警告,此人又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很果決地來找區長洩密了。
陳太忠就面無表情地聽著,不過他還真沒想到,自己隨口點一下木材經營需要許可,強調守法經營,居然就被人引申到到承包荒山育林的必要性,一時間也真是有點啼笑皆非。
你們要是能把這份心思用在造福百姓身上,那就好了,聽完盧總的發言之後,他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想說什麼?”
這個陳區長年紀不大,官威倒是真重,盧天祥猶豫一下回答,“我先了解一下,皇甫這麼做,算不算鑽政策的空子?”
“這個嘛……”陳太忠沉吟了起來,盧總的問題,一時間還真的讓他難以回答。
擱給一般人看,皇甫一塵肯定是涉嫌鑽政策的空子了,首先,他是利用自己身為幹部的提前知情能力,為他所選的人設計一個吃財政飯的方案。
其次,他要求盧天祥的板材廠提前簽訂收購條約,這涉及到了以權謀私,而且據盧總說,他要是不開板材廠,可能還會遭致隱性報復。
這兩點,都是普通人做不出來的,也就是說單從公正的角度上來講,皇甫書記因為地位的優勢,他所推薦的大學生,已經在起跑線上超出了許多人,這是不公平的。
然而話說回來,皇甫的這一番設計,如果能完美實現的話,也不是什麼壞事。
起碼陳太忠可以確定,以時下大學生的素質,估計沒人願意去荒山蹲三年,搞什麼植樹造林——前一段他跟大學生們在座談會上的交流,就可為佐證。
那麼這個人願意腳踏實地做點實事,從形式上講還是可取的,沒錯,不能否認此人有皇甫的支援,方始有這樣的底氣——擱給一般大學生,就算想做,可是回報不是很確定,也不會去冒這個風險,浪費寶貴的青春。
但是單從官場規則上講,出身和運氣,本身就能歸納到實力裡去,雖然不公平,這也是沒辦法的,人沒權力選擇自己的出身,也沒能力左右自己的運氣。
而且,必須指出的是,皇甫設計的這個方案,本身不但宏大,也是有積極意義的,擱給一般能力的人,三年搞不出這麼大的事情。
陳太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