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不高興,也沒有不高興。”這件事對她其實沒有波瀾。
夙夜似乎忍不住笑了笑,這時孔玲瓏說道:“脈象我已經診出來了,你是不是真的能治。這樣的傷勢,我是不可能治好的。”
孔玲瓏的醫術或許算得上不錯,但是她看到的劉邵已經生死一線間了。
夙夜眸光閃了片刻,對孔玲瓏道:“你來房間對我詳細說一下診脈的情況,我需要掌握所有細節來儘量救劉邵。”
聽到他說救劉邵,孔玲瓏也沒有多大反應,劉邵生死不在她眼中,而救劉邵對孔家有好處,所以這件事她不喜也不悲。
孔玲瓏跟著夙夜進去,詳細給他說了在劉家的情況。兩人都確切知道,劉邵是劉家的心頭寶,能傷他的不可能來自劉家,而那麼重的內傷當然是高手打的,這個高手只能是寄住在劉邵家的司徒雪衣。
夙夜半晌搖著扇子:“我只有一點不明白,司徒雪衣如果想要劉邵死,不會失手的。要是他沒有取劉邵性命的打算,怎麼可能又把他傷成這樣?”
連神醫都可能救不過來的重傷,夙夜瞭解司徒一門,這種拖拖拉拉的事情不是他們的風格。
接著,他忽然想到了那個聶芊芊,目光便定定看向了孔玲瓏。
孔玲瓏知道他想問什麼,悠悠地說:“看來之前研製的專門對付練武之人的迷香有了效果,也許司徒雪衣本來就想取了劉邵的命,只是因為武功被削弱了,所以那一掌才沒能把劉邵殺了。”
夙夜變色:“玲瓏!”
孔玲瓏和他對視:“你何必著急,事情已經這樣,如果司徒雪衣武功被削弱,對你和駱從容都不是壞事。駱從容有機會可以和司徒雪衣一較高下。”
夙夜原本想要說的,都被孔玲瓏看過來的目光堵住,她那麼篤定,那麼不加懷疑,讓夙夜都無法拂逆她的心意。事實上,他對她每每都是退讓的太多了。
孔玲瓏已經道:“況且,你若能真的救了劉邵,也是在劉家和司徒雪衣之間插上了一根倒刺。”
道理是這樣,但夙夜謹慎說:“司徒雪衣不是一個按常理的人,跟他對手的很多人,都敗在這一點上。”
行為不能預測,以及不顧及周圍人情感,就是司徒雪衣走到現在的砝碼。
孔玲瓏面色淡淡:“我繼任孔門當家的時候,就決定了用腦子去解決問題,司徒雪衣對女子的輕視,也不會讓他想到我會用你的方法去對付他,他破解的了你的金丹,但是還是中了我的迷香。”
孔玲瓏不怕與人鬥智,而一個輕視對手的人,她就更加不會怕了。在她看來司徒雪衣渾身都是破綻,不利用簡直對不起自己。
夙夜知道說什麼都遲了,孔玲瓏有句話說的對,就是事已至此了,再怎麼也只能走下去。
夙夜捏著扇子,低下頭:“我今晚會好好想想救劉邵的辦法。”
孔玲瓏看了他一眼,眸中有信服。
☆、107章 腹黑上線
夙夜不瞭解劉邵傷勢,他只能從孔玲瓏的介紹中判斷。
但是,他了解司徒雪衣。
瞭解的程度,甚至比孔玲瓏以為的要深很多,這還因為他的隨侍駱從容,和司徒雪衣是伯仲之爭。
司徒雪衣的身手,他的武功路數,拆招招數,駱從容都早已經當做一切來研究,因為,京都之上,駱從容唯一的對手就是司徒雪衣,司徒雪衣是駱從容在武學上問鼎巔峰的一個路障。
“司徒雪衣要殺人,就是他的血煞掌,這種掌法人的血肉之軀都受不住。”駱從容說道。
基本能斷定劉邵傷的就是這種掌法下,所以劉邵能活著不可思議。
夙夜很快就從這些話中判斷出,劉邵真正的致命傷在哪,而這些致命傷,還真只有他能治。
他吩咐駱從容開始準備。
駱從容一邊準備,一邊不悅:“少主這種醫術,用在那樣的人身上,也太跌身份了。”
夙夜嘴角含笑:“你這話要被玲瓏聽見,她鐵定要說你不懂貴賤,醫者眼中沒有高低。”
駱從容簡直無語,他家少主現在張口閉口都是“玲瓏”“玲瓏”的叫著了,他家少主到底還打不打算離開咸陽,回到京城了?
孔玲瓏也沒有隻是乾等,她用眼神示意了玉兒,二人便裝作無事地回了院子。
旁邊沒人的時候,玉兒終於開口:“小姐,您說的果然沒錯,自從那劉老夫人走了之後,咱們孔宅外頭,就總有人在鬼鬼祟祟,想要偷看我們。”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