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冷峻沉鬱,一雙如墨般深邃的眼眸中,看不見絲毫的喜色。
待出城的車馬徹底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小室的木門便被宿衛長推開了:“禁令已經解除,公子和夫人可以入城了。”
王墨朝宿衛長拱了拱手,帶著疏桐走出了小室。
在走下城樓前。王墨略略駐步,側首朝押送司馬遹的車隊消失的方向望了望,嘆了口氣。才又抬步下了樓。
之後的路途上,兩人都陷入沉默。
進入主街後。看著兩側民宅中透出團團燻黃的燈火,疏桐的眼睛才略略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大黃跑過金市街時,疏桐想起那次和王墨佯裝廷尉府的人,來這街上辦案的事,便忍不住道:“‘淺妝’的李公子幾月前暴病身亡,那鋪子如今也已變賣了。公子可知道?”
“知道。”
從李京的案子聯想到父親的冤案,疏桐不免有些不忿:“這世道弱肉強食。簡直毫無王法。”
“所謂王法,不過是當權者的役民之術。掌權者,從來都凌駕其上,不受約束。”王墨淡淡道。
疏桐聽得一怔:“公子是覺得李公子一家的遭遇理所應當?”
王墨看著風雪下民宅中星星點點的燈火。肅容道:“桐兒放心,始作俑者很快就會得到他們應有的下場。”
除掉那個禍亂宮室的賈南風,王法就能正回來麼?疏桐心底有些隱憂:賈南風如今權傾朝野,她一旦倒臺,大晉王朝還能立得穩麼?
沉思間。大黃已在金鏞城外的那幢小宅院門口停下。
疏桐下馬後抬起頭,寂黑的夜色中,絲毫望不見金鏞城的城樓,只有大朵大朵的雪花落在臉頰,帶著冰冷的觸痛。
王墨推開宅門。從門房裡點了風燈轉身遞給疏桐道:“我先去後院拴馬,這宅子裡沒有丫鬟婆子,還得辛苦桐兒去廚房給我們做點吃的。”
雖然只來了一次,疏桐對這宅子卻也不陌生。接過風燈,她便往宅院東側的廚房走去。
想著這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