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他一妖是否能以一敵百或者敵千,這可就太高看他了。
“……不知道。”系統只能看到外在表現出來的東西,沒有表現的,隱藏在內裡的,它就無從得知了。
許從一緩慢將長劍從地上拿起來,嘴角彎了一彎,因為背對著乜偃,所有後者無法看清他臉上實則帶了一點別有深意的笑。
“行吧,我就再犧牲一下,流點血,還有七條尾巴,或者丟一條也沒關係,我還不信,他就真的這樣無動於衷地看著,一直不出手。”
許從一眸『色』剎那一凜,飛身就頭也不回地衝向成群的魔獸,奔跑的姿勢,在乜偃眼中看來,像是飛蛾撲火般。
隨即,在乜偃深黑的眼眸中,就出現這樣一幕景象。
一抹豔紅的身影在魔獸群中來回穿梭,劍起劍落,都帶出一片猩紅的鮮血。不過漸漸的,那抹身影速度降了下來,有時候甚至會躲避不及時,被圍攻的魔獸利爪給抓破衣裳。
一隻魔獸偷偷靠近,趁著許從一不備,張開血噴大口,鋒銳的獠牙就直往許從一右肩上咬。
許從一正疲於因對其它的魔獸,於是被偷襲的魔獸給咬得正著,他身體猛地一頓,骨骼都碎裂的疼痛讓他右手直接失力,手指一鬆,長劍哐噹一聲砸落在石塊上。
周身力量隨著體內鮮血的流失,一併快速消散,許從一幾乎站立不穩,魔獸咬著許從一肩膀,鋒銳的獠牙陷入進他的肉骨裡,直達深處的骨頭,魔獸猙獰的臉就在咫尺間,許從一艱難地轉動脖子,旋即望進一雙閃爍著幽幽綠光的豎瞳,那雙獸瞳大張的,許從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是從裡面看到了一些戲謔的意味來。
許從一揮臂,幾乎是用盡殘存的所有妖力,一掌將魔獸給擊開。
魔獸推開的同時,扯掉了許從一肩上一塊肉,鮮血從破開的血窟窿裡,瘋狂往外噴湧,眨眼間,就將許從一半身都淌上鮮血,火紅的衣袍顏『色』赫然加深。
沒有長劍的支撐,許從一身體左右搖晃,咚一聲悶響,跌跪在地上,礫石並不平整,都是尖銳的稜角,膝蓋撞擊上去,骨骼陣陣發痛,然而這點痛,仍舊不敵肩膀處撕肉裂骨的痛。
魔獸見許從一倒下,知道他已無還手之力,一個接著一個圍上去。
但就在一隻魔獸的利爪向許從一腦袋抓下去,企圖一爪將許從一脖子給直接揮斷時,忽然,魔獸身體被凍住,魔獸眼珠子劇烈轉動,想衝破爪下無形的屏障,然而怎麼用力,都無法再接近需許從一分毫。
周遭頓時陷入一片死寂,什麼聲音都沒有,好像時間都在這一刻暫停。
隨後,在一個腳步聲中,停滯的時間往前走動。細細簌簌的聲響開始從四面八方傳來,許從一眼前一片血紅,他咬著唇,用力睜開低垂著的眼,頭艱難的後移,視野中一個純白的身影,腦袋過於沉重,無法抬起來,他看著那團純白朝著他靠近,最後來到他身邊,空中明明感受不到襲來的風,但僧侶的法袍卻是意外飛舞起來,飄飛的衣袂觸到許從一臉頰,許從一微微扯開唇,像是想給對方一個笑。
只是這笑,看起來像哭一樣。
悉索聲響變得大了起來,地上散『亂』的礫石飛離地面,四周聚攏的魔獸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不解,它們暫時停下了繼續靠近。
有的更是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瞳孔裡看到了不解。
很快的,它們的不解得到回答。
成百上千的礫石飛到虛空中,停滯了一瞬間,跟著就全部顫動,以猛烈不可抵擋的態勢激『射』向周圍的魔獸。
魔獸們一時間誰都沒反應過來,等到身上傳來痛楚時,為時已晚,大小不一的石塊砸向魔獸,砸得它們頓時血肉橫飛,一些細小一點,直接陷進了魔獸的皮肉裡,魔獸們幾乎是一齊哀嚎出聲。
魔獸們頓時陷入無盡的混『亂』中,不管往前還是往後,都逃不開激『射』過來的冷硬石頭。
魔獸們在石頭雨中淒厲嚎叫,鮮血瞬間就染紅了這方天空。砰砰砰,魔獸龐然的身軀砸落在地上。
許從一左手撐著地,讓自己不至於躺下去,猩紅的鮮血同樣在他身下聚成了一灘。
無邊無際蝕骨的疼痛侵入骨髓,擴散到四肢百骸,他眼皮異常沉重,抬起來,都似乎要花費極大的力氣。
腰肢被人從後方攬住,身體隨著對方的動作,往上方移,但雙腳力量盡失,許從一手更是無力垂落在身側,無法再順利抬起來。
乜偃摟著許從一,自魔獸中間穿梭離開,魔獸們被『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