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乘小姐抱著一疊毯子走了過來,分發給需要的乘客,走到虞斯言面前,美女很細心的發現了虞斯言不太好的臉色,她嫣然一笑,小聲問道:
“先生,需要我給您一杯咖啡嗎?您看起來很疲憊。”
虞斯言畢竟是男人,佳人一笑,稍微治癒了一點他的心,但也是稍微一點而已,他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
“我不喝咖啡,不過你可以拿杯熱咖啡直接潑我臉上,醒神兒的效果更好。”
“……”空乘愣了一下,被虞斯言逗樂了,可又不敢大聲笑出來,只好抿緊了嘴唇憋笑。
“您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美人顯然對一身霸氣又幽默的虞斯言生出點特別的感情,貼心的問了起來。
虞斯言倒是沒想這麼多,只是照實了說,
“空調太悶,再加上我旁邊這位先生睡得像是歸西了一樣,搞得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憋得我想開窗。”
“噗……”空乘一個沒忍住就失態的噴笑一聲,然後感覺收住,得體的微笑著說:“那……”
虞斯言輕咳了一聲,對空乘擺擺手,道:
“不好意思,他就這樣,你忙去吧。”
空乘點點頭,繼續朝後面走去。
虞斯言微微側著臉,盯著空乘的背影看著。
“能不能收魂兒了,虞老大?”後腦勺冷不丁的噴出一股冷氣。
虞斯言不緊不慢的收回視線,轉移到項翔陰嗖嗖的臉上,
“怎麼,終於捨得和我說句話了?”
項翔眼眸黑得發沉,一字一頓地說: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只會讓我更生氣。”
虞斯言摸上項翔的臉頰,揉了揉鐵硬的臉皮子,說:
“幹嘛要生氣?相比較女人熱帶一樣的熾熱,我更好你這口,透心涼才是我要的。”
項翔聽著這話,心裡是舒坦了點,卻生出一抹擔憂,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虞斯言把項翔的臉當成橡皮泥一樣玩兒著,問道:
“像什麼?”
項翔直接了當地說:
“像個遊戲人間,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
虞斯言嘴角的笑容一獰,把項翔的臉直接擰成了360度,眯著眼,從牙縫兒裡擦出一句話:
“你說什麼?”
臉上的肉都被擰得赤紅了,項翔不痛不癢的直視著虞斯言的眼睛,默默無言。
虞斯言從鼻子裡噴出一股怒氣,鬆開手,直接把項翔推開,顧自躺到椅背上,閉上眼,顯然是眼不見為淨。
空乘小姐這時候又從後面慢慢的走了回來,經過虞斯言的時候還悄悄的婁了虞斯言一眼,見人閉著眼睡著,眼裡閃過一絲遺憾。
項翔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心裡立馬擰巴了。
所以說,人都是犯賤的,越幸福的人,作起來就越是堪比賤人中的VIP。虞斯言巴巴的來哄他,他死扛著,現在虞斯言生氣不搭理他了,他反而覺得是自己的不對。
“言言,我開玩笑的。”項翔半個身子都壓在了虞斯言身上,俯下頭咬住虞斯言的耳朵,聲色魅惑的說道。
虞斯言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轉動了幾下,伸手將項翔的臉推開。
項翔又厚著臉皮湊了上來,側過身,雙手環住虞斯言的腰,毫不在意另一邊的人投來的目光,淡笑著哄道:
“你現在是愈發的性格鮮明瞭,又器宇軒昂,又狂野,我擔心把那些蒼蠅蚊子的招來……”
虞斯言聽到這兒,立馬睜開眼皮子,冷聲喝道:
“你當老子聽不出來你罵老子是坨屎呢!”
“……”項翔挑了挑眉,虞斯言現在這心思轉得快,直接導致腦補的境界到了出神入化的級別。
他無奈的笑道:
“怎麼可能,我要是那麼說你,豈不是罵自個兒是屎殼郎了?!”
虞斯言繃著臉,說:
“你這解釋我怎麼聽著這麼不爽呢。”
項翔笑了笑,在虞斯言唇上輕啄了一口,頭抵著虞斯言的太陽穴,輕言道:
“別的先不說,咱們來說說怎麼處理那倆蒼蠅。”
虞斯言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
“又不能拍死,而且要是一會兒下飛機把他倆甩掉,呂越回去以後肯定要鬧妖,太麻煩了,還不如就讓他們跟著吧。”
項翔聽虞斯言這麼一說,眼眸深處閃了閃,然後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