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怎麼都打不通了?”
蕭偉瞥了項翔一眼,趕緊起身打著電話往外走。過來五六分鐘,蕭偉回來了。
他把手機還給貓兒,坐回原位,給呂越使了個顏色。
呂越心領神會地衝著大家夥兒說:
“你們都回去吧,老大這兒有我們看著,一有什麼訊息我就通知你們,咱們人太多了,把過道都堵了,醫生護士都沒法兒過來,而且人多了空氣也不好,影響老大休息,都回吧,回去好好睡一覺。”
光是其他理由,這些粗漢子們是不肯走的,不過聽到影響虞斯言休息,他們互相看了看。
柺子機靈很多,第一個站了起來,他招呼著人趕緊走,有了帶頭的,其他人自然也動了起來,絮絮叨叨了幾句,一大幫子人很快離開了醫院。
人走了,也就清靜了。
蕭偉試著和項翔提起項緋,用詞很謹慎地說:
“項翔,我讓項緋給虞斯言拿了床被子過來,這醫院的被子挺薄的。你也換換衣服吧,這都溼成什麼樣兒了!”
項翔連個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呂越拽了拽下午,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看我的!
他坐到項翔身邊,語氣中不帶丁點的討好,不鹹不淡地說:
“項翔,你這體溫本來就低,溼成這樣兒你還拽著虞斯言,他沒病都得被你弄病了。”
項翔將黑沉的眸子轉向呂越,呂越頂著壓力和項翔對視了一會兒,項翔終於開口了。
他聲音嘶啞又低沉,話少得可憐。
“衣服,暖袋,熱水。”
呂越得意洋洋地扭頭衝蕭偉揚了揚眉毛,蕭偉勾起唇笑了笑,不得不對呂越豎起個大拇指。
蕭偉把早些時候買好的衣服拎給項翔,
“快去換衣服吧,虞斯言我幫你看著。”
項翔站起來,不放心颳了虞斯言一眼,然後大步朝洗手間走去。
呂越也顛兒顛兒的去醫院超市買了熱咖啡和暖袋。
項翔換好衣服,重新坐到床頭邊,沒一會兒,呂越拿著暖袋和咖啡就回來了。
項翔把暖袋墊到虞斯言打著點滴的手掌底下,然後接過熱咖啡,把自個兒的手心兒捂熱了,再重新握上虞斯言的手。
呂越畢竟是個靠腦力幹活的人,這一場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讓他所有的精神氣兒都耗光了。
他挨著蕭偉坐了沒一會兒,眼皮子就開始睜不開,腦袋掛在脖子上一點一點的。
蕭偉斜瞥了不停翻白眼兒的呂越,不耐煩的抿了抿唇,一把撈過呂越的腦袋,摁在自個兒的肩上。
呂越勾著燦爛的笑容,閉著眼在蕭偉的肩上蹭了幾下,吧唧著嘴,安安靜靜的睡了。
項緋過了一個多小時才趕過來,車子都被開走了,他就只能大半夜打電話叫出租,這麼一來一去就浪費了不老少時間。
他站在虞斯言的病床邊,震驚的看著虞斯言那慘白如紙的臉,雖然從蕭偉那兒知道了究竟發生了什麼,可當他親眼看到虞斯言,還是被嚇了一跳。
項翔什麼都沒說,連一眼都沒看項緋,直接抱過被子,蓋在虞斯言身上。
項緋把下唇咬得發白,虞斯言這事兒是他鬧出來的,他知道項翔的脾氣,說一不二,看樣子是不會原諒他了。
他轉眼瞧了瞧蕭偉,蕭偉也只能調和這兩兄弟的關係,其他的,他也無能為力。
項緋深吸了一口氣,小聲喊道:
“哥。”
項翔充耳不聞,只是低頭看著睡著的虞斯言。
項緋哭癟了幾下嘴,說:
“哥,我知道錯了,你要打要罵都可以,別不理我。”
項翔皺著眉頭冷冷的盯著項緋,淡淡地說:
“別讓我看見你。”
項緋一下子噎住,傷心的耷拉著頭。
蕭偉一看情況不對,趕緊頂了頂肩膀上的腦袋,對項翔說:
“項翔,我帶小緋和呂越先回去,明兒早上再過來。”
項翔還是沒什麼反應。
蕭偉拍醒還有些睡意朦朧的呂越,拽著項緋離開了。
該走的一走,項翔就把病床間周圍的簾子都拉上,然後調整了一下椅子的距離,坐下,上半身趴到床上,把頭塞進虞斯言的肩窩,用一如往昔的姿勢,睡了。
回去的車上,項緋一直悶著頭坐在後排,蕭偉本來想責罵幾句,可是看見項緋那樣兒,他也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