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蕭偉不忍地低聲說:
“項翔,他落水三分多鐘,可能……”
呂越仰起臉,凶神惡煞的瞪著蕭偉,一字一頓地說:
“閉嘴!”
項翔根本聽不見看不見周圍的人,他死死的盯著虞斯言的臉,一下又一下的做著CPR。
……
白茫茫的世界突然傳來呼喚聲,虞斯言朝虞父笑了笑,大大咧咧地說:
“我得走了,還能再見你麼?”
虞父點點頭,欣慰的看著虞斯言說:
“我就在這兒等著你,時間到了,我們會再見的。”
虞斯言拍拍虞父的後背,爽性地說:
“成,那我先走了。”
他轉身準備原路返回,卻發現四周都是一樣白茫一片,他扭回臉,傻愣愣的撓了撓頭,
“那個……我跟哪兒回去啊?”
虞父笑了笑,一把將虞斯言從橋上推了下去。
“我操!”
……
“咳咳……咳咳……”
躺著的虞斯言猛地從肺裡嗆出幾口水,然後大口的開始喘息。
項翔累得滿身大汗,瞬間失力的坐了下來,他緊緊攥著虞斯言的手,直勾勾的盯著虞斯言還有些混沌的眼珠子。
呂越大撥出一口氣,癱倒在沙地上,笑罵道:
“老子就說,這犢子誰他媽敢收啊!”
115 睏倦的一夜
虞斯言和馮歡都被緊急送到了醫院,經過醫生的檢查,倆人的身體沒什麼大的問題,留院觀察一天就可以了。
虞斯言的手下和馮歡的同事紛紛聞訊趕來,醫院兩張小病床跟前瞬間擠滿了人,讓本就擁擠的醫院更是水洩不通。
這一幫大漢子還是頭一次見虞斯言這麼虛弱的模樣,心急火燎的就扯著呂越質問。聽說虞斯言是落水了,斷背第一個指著項翔破口大罵,
“項翔,你他媽幹啥去了!老大不是由你照看著嗎,你就把人照顧成了這樣?”
項翔坐在虞斯言的床頭,面無表情,對其他人說什麼做什麼都漠不關心,只是緊緊的攥著虞斯言的手,定定的瞅著虞斯言,專注的等人醒過來。
呂越瞪了斷背一眼,罵道:
“那老大落水的時候,你哪兒去了?你他媽好意思說別人!”
這麼一罵,誰都不吱聲了。
呂越環視一週面帶自責的男人們,嘆了一口氣,好言好語地說:
“這事兒賴不著任何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虞斯言想上哪兒去誰能攔得住?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兒,況且要不是項翔,咱老大今兒就……咳,那啥了。”
都是直性子的男人,呂越這麼一解釋,大家夥兒都明白了,斷背態度一變,放低了聲音對項翔道歉,
“翔哥,是我錯了,你別生我氣,我只是看著老大這樣,我……”
話說到一半兒,斷背說不下去了。
蕭偉坐在一邊兒,端著咖啡哼笑了一聲,說:
“剛才還項翔,項翔的喊,現在立馬就成翔哥了。”
斷背面上一郝,尷尬的瞅向呂越,意圖尋求支援。
呂越全然無視斷背可憐巴巴的眼神兒,笑嘻嘻的湊到蕭偉身邊兒,一點不客氣的拿起剩下的一杯熱咖啡,矯情地說:
“就知道你最好了,還記得給我買熱咖啡,我自個兒都忘了呢。”
蕭偉別了呂越一眼,那杯是他買給項翔的,
“我說,他們這變臉的功夫都是您親自傳授的吧?您剛才那大鵬展翅的雄偉英姿呢?義薄雲天的俠膽豪情那?對著我嫉惡如仇的雷電豹眼呢?!”
呂越眯著眼睛湊到蕭偉面前,賊兮兮地說道:
“我告訴你,其實我真正的身份是……關中大俠呂輕侯的後人!”
蕭偉咬咬腮幫子,無語的別開了臉,看向項翔。
項翔渾身都溼透了,衣服沒換,一口水不喝,就這麼一個姿勢坐了快一個小時了,任憑人怎麼和他說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蕭偉看著項翔這狀態,心裡雖然著急,但卻也挺舒坦,因為特別有人味兒。
一幫人就這麼靜靜的圍著病床坐著,過了一會兒,貓兒突然走了過來,打破了這沉靜,她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蕭偉,說:
“有人找。”
蕭偉接過電話,是項緋打來的。
“蕭哥,你們怎麼還沒回來啊?出什麼事兒了?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