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戰王府外。
門前的青石板街上一派清洗後的水漬。
一僧一道設了法壇在府門前超渡月婷公主。
骨灰斂在上等的紫檀木盒子裡,供在兩個法壇之間。
和尚道士二管家請的,骨灰盒子戰王府人道主義贈送的。
月婷的丫環婆子並侍衛嘛,找戰王府討完解盅酒後,就跑回館驛去了。
火光之中那個如嬰兒一般啼哭的拳頭大小的東西,實在是太邪門了!
想想都太滲人了!
月婷公主肚子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自然是趕緊回去報給皇叔啊!
琴簫老祖日常在春香閣聽曲,人沒在館驛。
而且他聽曲兒的時候最煩被人打擾,所以,大月國暫時沒人來管這事兒。
平民之中有膽大的,也有得到訊息晚的,這會見和尚道士做法,又三三兩兩的圍在附近看熱鬧。
而後太后娘娘的鳳駕到了。
在“太后駕到!”的高聲呼喝中,眾人紛紛行跪禮後迴避。
有人親見太后提著劍下的車。
一見門口擺的超渡道場太后老淚縱橫道:“我這苦命的凡兒啊,怎麼會娶了如此惡毒的婦人?”
“李銀林,哀家今日要活剮了你!”
禁軍統領于禁被兩個婆子扯在太后身後,眼看著太后悲痛欲絕的模樣面黑如鍋底。
“啟稟太后,”于禁道,“臣以為此事您應該令戰王妃入宮問罪!而非帶人直逼戰王府!”
這句話於大統領在一路上已經說了無數遍了,太后哪裡肯聽。
戰王府府門緊閉。
“末將參見太后娘娘,”許金福的聲音自硃紅色的府門後傳來,“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末將受命,不得出府,未能全禮,還請太后娘娘見諒!”
“春香!”太后喝道,“叫門!”
太后身邊四大女官之一春香立時帶著兩個侍衛拍門。
“玉衡!”春香高聲喝道,“太后鳳駕在此!爾等還不開門迎駕?”
“回稟尚宮大人,”戰王府二管家許金福跪在門後答,“玉衡將軍進宮去了!”
“您若要找將軍,怕是要回宮去找!”
“放肆!”春香喝道,“太后鳳駕在此,爾等還不開門?”
“玉衡將軍有令,”許金福朗聲道,“戰王府閉門謝客,不允許放任何人入內!”
“太后娘娘若要入府,還請派人去兵部尋王爺回府!”
“大膽!”于禁高聲喝道,“太后娘娘要向戰王妃問罪!許管家,誰給你的狗膽竟然敢把太后娘娘擋在門外?”
“來人,砸門!”于禁一聲令下,隨太后而來的侍衛一字排開立在階前,準備砸門。
“大膽!”許金福自門後跳了出來,喝道,“於大統領,您率眾包圍戰王府,可有皇上手諭?”
于禁衝許金福使了個眼色,喝道:“放肆!太后娘娘駕前,還不跪下!”
許金福跪地行禮道:“太后,末將解甲後便給王爺看門,王爺這兒,一向玉衡將軍說了算!”
“您可憐可憐末將這把骨頭,實在吃罪不起啊!”
“戰王妃呢?”太后咬牙切齒的問。
戰王妃李銀林,黃酒喝多了,上頭,睡~了!
許金福答:“娘娘被早上那個邪門的東西嚇壞了,這會兒剛被松風姑娘哄睡了!”
“邪門的東西?”于禁掃了門口的法壇,追問道,“胡說,分明是你家娘娘做了虧心事,害死了大月國公主和王爺未出世的孩子!”
太后原本憋好了火氣,準備好了說辭,扯了于禁來做見證,結果她的臺詞全被于禁給搶了……
“太后娘娘,您消消氣!莫要氣壞了身子!”于禁一臉恭敬的模樣道,“微臣一定替您替未出世的小殿下討個公道!”
“冤枉啊!”許金福跪地大聲喊冤。
太后黑著臉正要提劍去砍了他,結果於禁向前邁出半步,將她擋住。
于禁厲聲喝道:“戰王妃將王爺懷有身孕的外室當眾打殺,簡直是……”
于禁喝道一半轉身:“太后娘娘,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太后抬眸,許金福快速道:“沒有,沒有,沒人懷孕!”
“那個姑娘是奸細!是在身上下了盅想要害王爺的!”
于禁變色:“下盅?”
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