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聲響,李銀林條件反射向左側轉身,她左腳還不敢用呢,無奈戰王殿下胳膊太長。
雲凡身形往前微傾便將她撈在懷裡,打橫兒抱到院子裡。
在夕陽下坐下,雲凡柔聲道:“這兩天又悶壞了吧?”
李銀林在轉身的瞬間,便覺得不妥。
這會被雲凡抱在懷裡,她赦然低聲道:“那個,我前段時間吃的中藥似乎有點問題。“
”我,這兩天身子不利索,你不要亂抱我!”
雲凡聽了微怔,瞬間想起那天早上起床自己衣裳上那一團血跡來。
見她一臉尷尬紅透了耳梢,心知今晚肯定沒戲,暗歎一聲。
面上卻淺笑道:“無妨,我不避諱這些的!要不要找個大夫給你瞧瞧?”
“可,可若又弄你衣裳上了,就,就太丟人了!”李銀林一邊搖頭一邊聲若蚊蚋的道。
雲凡垂眸,只覺得懷中的人兒別樣可愛。
但她臉兒著實太紅了,只得將品嚐她唇齒味道的心思按下。
雲凡將人兒抱回房內,柔聲道:“可要我傳松風安排洗浴?”
李銀林揉著衣角紅透了脖頸,道:“不用,你,你出去。”
雲凡終是忍不住,將唇點在她羞成粉色的頸上,道:“你好了喚我,幾天沒見你,心下怪想得慌!”
溫暖柔軟的唇瓣觸碰在粉色的玉頸上,酥麻的觸碰間李銀林將身子向後縮。
她垂眸道:“雲凡,我,我不想和你同房!”
若水秋瞳中眸光深遂,雲凡唇含淺笑道:“無妨,我等你想的時候!”說完把人放下灑然而去。
李銀林看著他灑然的背影,眸光微黯,心下嘆惜:雲凡,對不起。
片刻後,雲凡當真又來了。
他徑自坐在了前廳,看著諸般針線物什,還有一件李銀林做了一半的貼身衣物。
李銀林一臉尷尬的想搶,被雲凡一把將手腕抓住。
雲凡順勢又將人帶到了懷裡,若水秋瞳中俱是責怪神色:“仔細針!”
確實,衣服邊角上扎著三根明晃晃的縫衣針呢。
雲凡打量著衣裳上細密的針腳,柔聲道:“銀林,給爺做件衣裳如何?”
古代女子不輕易給人做衣裳,要做也是做給至親。
一張帕子都能引出一樁風流韻事的時代,更何況是給男子做衣裳。
“我不會刺繡,”李銀林在他懷中垂眸道,她這會子不敢亂動,怕又弄出個好歹來。
她說的是實話,刺繡她確實不會。
“素色貼身的,給我做一身好不?”雲凡附耳過去,在她耳畔軟語相求。
她髮間的香氣在鼻翼間懸浮,他特有的男性氣息在她耳畔吹拂。
他唇的滋味,她尚還記得。可她,不能貪戀。
不愛,便不要去招惹。
可雲凡的懷抱,真的好溫暖。
李銀林心中嘆氣,玉衡提醒過她,不可以與雲凡擰著來。
雲凡眼下對她如此溫柔,想來是當真心裡在意自己。
她低首道:“那,好吧!”
雲凡的笑容瞬間感染了李銀林,令她小頹喪的心情稍稍晴朗:那就給他做一身衣裳吧。
說話間,琅琊捧著裝銀針的匣子又來了……
原本這幾天雲凡沒有來陪她扎針,她雖然每次仍然緊張的要死,卻也似乎沒有那麼害怕了。
這會兒被雲凡抱著,一看見裝銀針的盒子突然就覺得那針長得嚇人。
就像是和人吵架的孩子,見來了自己家長,立時哭得更兇。
雲凡見李銀林一臉緊張的往自己懷裡縮,心頭微酥:分明對爺依戀的要死!
他看了琅琊一眼,琅琊促狹笑道:“爺,您是不知道,前兩天您不在,王妃嚇得生生把床單都給抓壞了!多虧是有松風在,否則屬下當真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指甲太長了!”李銀林喁喁的道。
雲凡摟著她道:“別怕!”抬手將她穴道點了,以免她因為緊張而亂動。
“這針還要扎多久?”見她嚇得把臉躲在自己懷裡,雲凡一臉不悅。
“最後一天!”琅琊笑道,“藥我也給重新配了,師父改了方子送過來的。”
說著他一臉壞笑的看著雲凡,“身子利索怕是還得再有個三五天!我給配了補血益氣的藥膳,王妃晚飯的時候用些。”
雲凡暗中擰眉:琅琊,你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