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林朦朧的鳳眸湧上了淚意。
雲凡緊緊摟著她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旁人。無妨,我等你!”
銀林,你心裡的那個旁人,以你現在的身份,你倆再無可能。
雲凡,我,我如何回應你的深情,又該如何自處?
“可是,”李銀林喁喁的道,“你不是已經有了玉衡麼?”
雲凡眸光微閃,笑道:“我堂堂戰王迎娶兩個合心合意的人兒,本是尋常事啊。”
“再說了,你們不是已經情同姐妹了麼?”
李銀林本想說她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若如此,豈不是迫雲凡在她與玉衡之間做選擇?
更何況她心底的那個人,此時坐擁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她如此要求雲凡,豈非太過雙標了?
待湯池水備好了,松風前來喚李銀林去沐浴。
雲凡還把人抱在懷中,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李銀林的耳畔俱是他的呼吸,鼻息間皆是他的氣息,不覺耳燥。
雲凡笑道:“我現在不能出手,穴道兩個時辰之後便會自動解開。你若當真想沐浴,我抱你去洗吧?”
李銀林鳳眸微瞪,羞惱道:“我現在不想洗了!”
“你堂堂親王正妃,應當自稱本宮,或本王妃,而不是我!”雲凡笑道,“說聲本宮來聽聽!”
李銀林抿唇:她這會若提醒雲凡,她被他休了,純屬腦子有坑。
畢竟休書還在她袖子裡,雲凡隨手就能給她搜出來!
雲凡見她抿唇,笑道:“休書你先留著,若你日後還是想要離開,我不攔你。”
“你且等我過了眼下這關的!”
向雲凡下手的,目前已知最有可能的人馬,有兩路:安國侯李國柱,大月國國師弄玉。
弄玉?不是秦穆公家公主麼?但云凡告訴她,人家是男的,而且是個老色鬼。
喜歡幹些採花的勾當,專偷俊男美女。
簡直是暴殮天物啊!鳳台弄玉竟然變成了大月國老色鬼……
李銀林覺得自己以後看到弄玉兩個字都不能直視。
不論是哪一方對雲凡出手,李銀林這個據說將戰王迷得神魂顛倒的王妃,都成為別人眼裡的一棍顆棋子。
而且還是一顆有力的攻擊雲凡的棋子!
所以目前李銀林只能守在雲凡身邊,哪也去不了。
身子忽的一輕,雲凡抱著她起身道:“我也有四天沒有洗過澡了,難受!索性與你一起洗了吧!”
李銀林抬眸:你不是不能動麼?
雲凡將她眸底疑問看在心裡,笑道:“只是不能與人動手,動還是可以的”
說話間雲凡已經抱著李銀林下了湯池。
李銀林突然想起袖中的絹帛,不等她說什麼,腰上一鬆,雲凡將她外衫寬了。
給她留了抹胸儒裙在身上。
似水的眸光自她肌膚之上的齒痕與青色痕跡上掠過,痛惜的神色在雲凡眸間閃現。
他小心翼翼將她放在了湯池內的石階上側坐著。
而後李銀林看著雲凡將三重紗衣的外衫在水面抖了抖,那張絹帛就落在了水中。
“抱歉,”雲凡笑道:“我太粗手笨腳了點!”
他抄手將絹帛拾起,裹著衣裳一起將遞給守在屏風後的松風。
雲凡道:“去,將休書替你家主子收起來!”
我家的?松風怎麼成了我家的了?
李銀林此時大腦有些不夠用,忘了她凌晨問人要松風這回事兒了。
松風接過東西,應了一聲,便將休書交給了滿臉笑意站在她面前的琅琊。
琅琊取過來檢視了一下,經水溼後墨跡微微糊了一些。
琅琊隨手給點了,故意大聲道:“哎呀,松風,你在烤什麼?怎麼糊了?呀!著了!”
李銀林聽著琅琊的聲音,便知道生氣也無用!
更何況,她對於和雲凡泡在一個湯池裡有心理陰影。
雲凡將她微曲的腳趾看在眼裡,知道她緊張。
他衝李銀林飛了個眼兒,脫了個乾淨泡在了湯池裡,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李銀林被他點了穴,動彈不得,只得垂眸裝睡。
這種情況,她縱是罵雲凡兩句,恐怕雲凡同學反而會很開心的和她絆兩句嘴兒。
今兒凌晨那會,藥童給戰王同學扎針那會,也是扒了個精光,可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