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亞強還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
不過常歡喜看到許新遠那有些熟悉的動作,是下意識的躲閃,他這是看到自己父母了嗎?
常歡喜對許亞強笑了笑,低著頭,連忙發了條資訊給許新遠,怎麼樣?
許新遠回了兩個字,看了。
但他不敢說厲海芬看上去有些生氣。
應該是說很生氣才對。
常歡喜捂住手機,一顆心是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自己這一舉動比當初決定要放棄上大學還有些艱難呢。
再怎麼說當初不去上大學是為了家裡,她那一舉動還是符合乖乖女的人設的,可如今聽上去有些反叛呢。
遲來的反叛。
常歡喜開了店門,然後走了進去,若是有什麼丟人的事情也不想讓好事者看了去的。
厲海芬拿著信箋已經衝到了常歡喜面前,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我不能管你一輩子,我就是死了你也還是我女兒,我還是要管你一輩子的……”
“冷靜,冷靜……”常安還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般失態的厲海芬。
是失態沒錯。
之前厲海芬的脾氣雖然有些暴躁,但從來都不會失去理智,反而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
但眼下,厲海芬是紅了眼的。
能夠讓她紅了眼的大概也就只有常歡喜一人了。
常安不知道自己在厲海芬心裡排第幾,但無所謂了。
他不希望以愛的名義去傷害自己的妻子。
“你看看,你看看她都寫了些什麼,你看完還能冷靜得下來嗎?”厲海芬怒視著常安,帶著幾分鄙視。
老是讓她來唱白臉,有意思嗎?
常安幾乎是連拉帶抱的將厲海芬帶離了喜慶裡。
這個節骨眼上,他們或許應該去吹吹風,冷靜,冷靜。
沒有預想中的狂風暴雨,常歡喜反而有些愧疚了。
她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他們是不是很失望?”
常歡喜忍不住發了條資訊問許新遠。
看不到父母的反應,她這顆心七上八下的,不安啊。
“生氣。”
許新遠嘆了一口氣,然後回了兩個字。
光是看臉色都足以讓他做噩夢的了。
生氣?
這反應在常歡喜的預料之中啊。
但是能不能具體一點。
常歡喜恨不得跑到許新遠面前,讓他演繹一番父母的反應才好。
但眼下不是個適合的時機。
常歡喜守在店裡,可是店裡的生意是急轉直下。
她也是無心經營啊。
就這樣子發呆,漫長而又無聊的等到了收鋪時間。
不過在收鋪之前,常歡喜跑到隔壁買了兩個燒鵝腿。
完了,她這是徹底學會了父母那套,打一巴掌給一顆糖的精髓了嗎?
常歡喜有些鄙視自己。
自己明明也很討厭父母那樣子的做法。
可是根深蒂固的影響力已經無法左右了是嗎?
不管怎樣說,這燒鵝腿可都已經買下來了。
該不該獻上去呢?
常歡喜有些拿不定主意。
還是她應該冷酷到底來爭取自己的自由人生呢?
常歡喜是到進了家門之後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
看著一一擺開的兩隻燒鵝腿,常歡喜看了一眼已經燒了一半的香,嘆了一口氣,還是供奉上了。
那頭常安可算是勸住了厲海芬,讓她沒那麼生氣。
可是他們兩人才走到家門,厲海芬的脾氣又上來了,說什麼都不進家門。
她生氣,很生氣,很生氣。
常安無法,只得自己進去看了看,很快便出來了。
“女兒多有孝心啊,特地買了兩隻燒鵝腿來孝敬我們倆呢。”常安樂呵呵地對厲海芬說道。
“不稀罕,我今晚不回家了,你愛回不回吧。”厲海芬傲嬌地說道。
話音一落,厲海芬的鬼影都沒了。
常安看了看家門,想不到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能再體會一把當磨心的感覺。
孩子啊,你自求多福吧,他得去追老婆去了。
常安也跟著消失了。
果然讓他在青磚大宅裡看到了厲海芬潛心靜坐的樣子。
裝得倒是似模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