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新遠那樣的表情,許亞強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望。
巧合這事很難解釋的,但許亞強將其歸咎為緣分,說不定這就是許新遠和常歡喜兩人之間的緣分。
若是他們兩人合璧的話,說不定還能盤活這燒臘店和甜品店呢。
只是許亞強不敢洩露這天機,生怕這緣分被破壞掉了。
而常歡喜以為經過昨天的荒唐,她父母會有所收斂,但其實沒有,還是有不少男性顧客出現。
“你不忙嗎?這個鐘點來喝糖水?”
“哎呀,忘了我還得去交話費。”
“慢走不送。”
“你不忙嗎?這個鐘點來喝糖水?”
“忙,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忙來著,算了打包一份雪耳糖水帶走吧。”
“請稍等。”
“你不忙嗎?這個鐘點來喝糖水?”
“忙什麼,失業了,來份最便宜的糖水吧。”
“隨便坐。”
……
常歡喜送走了三分之一的潛在顧客,還剩下三桌客人和一個坐在吧檯發呆的無業人士。
打發時間,或許她可以在甜品店裡準備些打發時間的雜誌和書籍。
常歡喜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念頭。
有兩個準備去辦事的人也買單離開了,臨走還誇讚了常歡喜的甜品味道不錯。
可是常歡喜高興不起來,怎麼聽著像是在掩飾自己鬼迷心竅的選擇呢?
“買單。”另外一桌社會青年也想要離開了。
他們三人本來是要去約架的,放老大鴿子會不會死得很慘。
只是他們在去留之間選擇了面子,但更加沒有想到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其他事情也是可以掩飾一下的,面子是個好東西,雖然有時候挺不是東西的。
最後連失業男也送走了,常歡喜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這錢來得不明不白的,讓她有些不安心啊。
常歡喜左思右想,最後還是忍不住發了條簡訊給許新遠。
別問她這號碼是怎麼來的,常歡喜覺得許亞強是故意留許新遠的手機號碼給她的,沒想到自己還是很沒骨氣地用上了。
不過她也只是為了正經事情而已,常歡喜這般安慰自己。
許新遠的手機幾乎是好幾天都不響一下的,突然間聽到手機鈴響,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什麼垃圾簡訊。
但原來不是啊,是常歡喜發來的資訊。
她是怕自己不知道這號碼是她的似的,還留了姓名。
許新遠猶豫了許久還是踏出去了第一步。
“去哪啊?”許亞強有些好奇地問。
“幫忙。”許新遠如實相告。
幫忙,許亞強有些胡思亂想了,許新遠能幫誰的忙?
不過在許新遠拐進隔壁店的時候,許亞強的臉頓時笑開了花。
許新遠站到常歡喜面前,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我媽在我跟前嗎?”常歡喜開門見山地問道。
許新遠扭頭看了一眼原本應該在屋簷下站著的常安夫婦,他們應該是去外面招攬顧客了吧。
不過他能夠見鬼的這件事情,許新遠知道常歡喜已經知道了,但他該不該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許新遠是很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只是他高估了女人的耐性和也低估了女人的韌性。
許新遠看著常歡喜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迫於壓力,他還是搖了搖頭,沒在呢。
“哦。”常歡喜淡淡地應了聲,還是忍不住失望的。
“那我……”許新遠別扭地指了指門口,可以走了吧。
“等等,麻煩你照著稿子對我爸媽念一遍,拜託了。”常歡喜忽然從收銀臺桌面拿出一張紙來,摺好,遞給許新遠。
許新遠卻是沒有接過去,他能拒絕嗎?
“拿著啊。”常歡喜催促道。
她也不想老是對著空氣嘮叨了又嘮叨。
萬一她那不靠譜的父母還是當作沒聽到,她能怎麼辦?
至少許新遠能夠確定她父母是聽到了,再犯的話她可就有話可說了。
許新遠看到那張差點戳到他手心的紙,觸電般縮回了自己的手,搖了搖頭。
“又不是讓你做些什麼,要不他們在的時候你告訴我吧。”常歡喜略顯失望,但還是不勉強許新遠了,便自己收著這紙。
“你燒給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