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時日沒見,厲海芬突然間覺得和許新遠陌生了許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她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理直氣壯。
雖然有些事情現在去責怪許新遠並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可是心中那根刺卻是難以消除的,不僅僅是她和常安兩人怎麼想那麼簡單,還有常歡喜。
厲海芬嘆了一口氣,在回來的路上她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話的,最後全都化作一聲嘆息了,要她放過朱寶盈實在是不甘心。
更不用提就是他們兄妹搞得厲家家無寧日的,厲海芬心中又來了氣,臉色頓時也晦暗不明,猶豫著。
厲海芬的突然出現已經叫他意外的,而且乍一看她的臉色憔悴了許多,許新遠想要關心那麼幾句,可是又怕惹她不高興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只等著厲海芬開口問他話。
佟方源看著拿著鑰匙在店門口發呆的許新遠,見他望著甜品店的方向,有些同情許新遠了,這麼久了還是沒有辦法忘記常歡喜啊。
他這個徒弟要不要做點什麼來撮合一下他們倆人?
不過佟方源一想到這些感情的事情就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原以為學了那麼些電腦方面的技能就表明自己的腦袋沒那麼笨呢。
“老闆?”佟方源輕咳了一聲,許新遠這麼大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也不能裝作看不見,只好硬著頭皮打了聲招呼。
不過許新遠聽到佟方源的聲音,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回頭的意思,也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只是乖乖地站在那裡等著厲海芬開口。
佟方源見許新遠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只好自己掏鑰匙出來開門,他這樣子等也等不來常歡喜的啊,他都有好些天沒有見過常歡喜了。
不說是他,就是常自在也沒見過常歡喜呢,佟方源也試過偷偷從常自在那打聽一下常歡喜的近況,可惜什麼訊息也沒打聽出來。
厲海芬猶豫了好一會,這才幽幽地將朱寶盈隱瞞了見過她的事情告訴了許新遠,“你把這事告訴厲耀楠吧,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哦。”許新遠連忙應了一聲,還想說些安慰厲海芬的話,但話都還沒說出口,厲海芬已經不見蹤影了。
許新遠張了張嘴巴,只溢位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又在店門口站了好一會才進了店裡。
“老闆,聽說歡喜姐沒在喜慶裡住了。”佟方源覺得自己有義務要提醒一下許新遠的,就是他等到天黑也等不到常歡喜出現的。
他原本是不知道的,只是聽到那個連他都覺得挺討厭的趙有才幸災樂禍地告訴了他這個訊息,想要取笑一下許新遠。
不過都被他懟回去了,這點立場他還是有的,而且還很明確,定然是要幫許新遠說話的,趙有才被他懟得無話可說,佟方源覺得自己人生的第一個小小的成就感沒想到會是這樣子得來的。
許新遠進了店裡,也是坐了好一會,思考過後,這才發了條資訊給厲耀楠,“我們見面吧,我有事要和你說。”
有些事情在電話裡說不清楚,或許更多的只是因為他發現自己連一個傾訴的物件都沒有,許新遠欲哭無淚。
佟方源見狀,更是覺得自己都快要為老闆操碎了心,再這樣子下去可怎麼行,他還是得找人商量一下怎麼辦才好。
這人自然是常自在,除了他,佟方源覺得再也沒有別的更加合適的人選了。
而厲耀楠看到許新遠發來的訊息,有點驚訝,但還是回了一個“好”字,他相信許新遠這人不是特別要緊的事情應該不會約他見面的。
自己回來後聽父母說起厲祖明和朱寶盈的事情,但也只是耗著,誰也沒有踏出那一步,也沒有誰敢管他們的事情了,免得成了千古罪人。
至於他,更加不敢管到長輩的頭上去,所幸現在公司的狀況比較穩定,只要不出什麼大的亂子應該不會影響到公司的運營。
厲祖明的商業版圖重心放在建材方面,為了規避風險,他已經找好了替代的供應商,價格波動什麼的也不至於太大,對專案影響也就少了許多。
厲耀楠檢視了一下自己的日程表,然後回了個時間還有地點給許新遠,晚點派司機去接他就行了。
“好”,許新遠也只是回了這麼一個字,只是他的心裡啊,始終高興不起來。
厲耀楠,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可是許新遠怎麼也沒有想到厲耀楠會是厲海芬的侄子,該不該告訴他呢?
許新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厲海芬也沒有告訴他該怎麼辦,沒有明示,也沒有暗示,怎麼做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