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的,她怎麼能嚇唬朱寶盈呢?
厲海芬瞪著朱偉勤,就是不說話,此時才覺得朱寶盈和朱偉勤一樣,都是那麼的討厭,越看越討厭。
朱偉勤感覺到厲海芬眼裡的厭惡越發濃烈了,他的眉頭跟著也漸漸擰成了結,他們之間大概是這輩子都不能和平共處的了。
但朱偉勤沒想到厲海芬一言不合就開打,可他又不能放任厲海芬破壞這房間裡的一切,還不敢嚇到朱寶盈。
一來二往的朱偉勤便漸漸吃力起來,想要攔也有心無力了,眼睜睜地看著酒櫃裡的一個玻璃杯掉了下來,碎倒是沒碎,地上鋪有地毯,可還是引起了朱寶盈的注意。
她突然間覺得這房間裡的氣溫驟降,叫她打心底裡覺得毛骨悚然,這杯子好像還無緣無故的掉了下來。
不敢細想,朱寶盈把全部燈都開了,然後躲進了杯子裡,瑟瑟發抖,不會那麼邪門的,可越是安慰自己,這效果只會適得其反。
“夠了,鬧夠了沒有。”朱偉勤將厲海芬逼出了房間裡,這一刻開始他絕不會再相讓,哪怕她是個女人。
“不夠,你憑什麼攔著我,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子做。”厲海芬仇視著朱偉勤,尤不解恨。
“為什麼?”朱偉勤心裡有了不大好的預感,是很不好。
“你的好妹妹擋了我回家的機會,你說我恨不恨?”厲海芬怒氣衝衝地瞪著朱偉勤,“她騙了我,她騙我說她不知道厲家的人搬到哪裡去了,可是那個時候她都已經有了厲妍豔了,她為什麼要騙我?”
朱偉勤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無言以對。
這份慘白並不僅僅是因為朱寶盈騙了厲海芬,還因為他也有份參與到她的悲劇當中。
那個時候他已經意外去世多時,那個時候的他有太多太多的不甘,而且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厲家。
所以在他看到厲海芬和常安的時候,所有的不甘和怨氣都爆發了,遷怒到他們身上,想要拉上他們做替死鬼的。
可是有那麼剎那,他還是後悔了,就在有人去救他們的時候,他選擇了袖手旁觀,而不是落井下石,可還是改變不了他害死他們的結果。
“不要……”朱偉勤見厲海芬仍是要進去,連忙喊了一聲,但那一聲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得到,厲海芬已經不見蹤影了。
剛剛入睡沒多久的朱寶盈卻是噩夢纏身。
“嫂嫂,嫂嫂,我是你小姑啊,你不記得我了嗎?為什麼當年我向你問路你騙我說你不認識厲家的人,難道你不是厲家的人嗎?”厲海芬直視著朱寶盈,幽怨地問。
“啊……”朱寶盈掙扎了許久,她想要醒來的,可是醒不來,只能是聽著厲海芬的步步緊逼,句句戳心。
當她終於可以睜開雙眼的時候,她沒有安心,反而是更加的害怕了,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害怕眼睛一轉動便會看到厲海芬的身影。
她怎麼會突然間做這麼可怕的夢的,那麼久了,她已經許久沒有做過這樣子的夢了,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又做了一個這樣子的夢?
那一年她才嫁進厲家沒多久,她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嫁進厲家,可是不後悔,厲家的條件叫她無可挑剔,連厲祖明這人也叫她一見傾心。
可是那個時候厲祖明其實並沒有她想得那麼情願娶她的,這叫她在厲家步步驚心,就連自己有喜了也高興不起來。
厲祖光和厲祖峰都已經結婚了,有自己的孩子了,而且還都是男孩,她多麼盼著自己也能夠一舉得男。
但是越是害怕什麼就越會來什麼,她最後還是隻生下了厲妍豔這麼一個女兒,妯娌都說羨慕她有個漂亮的女兒,她怎麼聽著都覺得像是諷刺。
至於她的公婆,雖說嘴上沒有說些什麼,可也不見得有多麼的高興,那個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熬過來的。
後來有一次偶爾聽到公婆在說自己的女兒說不定就是他們的女兒尋根而來,她才稍感安心了不少。
可是沒過多久,朱寶盈偏偏又遇上了厲海芬來找他們,只是剎那,她心裡的天枰已經傾向了自己的女兒,她不能叫厲海芬的出現奪走了她女兒得到的少得可憐的關注和疼愛,所以她撒謊了。
可是這樣子的解釋連她都不恥開口,朱寶盈面對厲海芬的一再逼問,她不敢解釋,也不敢反駁。
朱寶盈茫然地盯著床尾的電視,可是電視裡那個模糊的身影旁邊,她總覺得還多了那麼一道影子。
“啊……”朱寶盈抓狂地大喊了一聲,又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