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他怎麼化妝成現在這個鬼樣子來見自己,房東心裡直犯嘀咕,這許新遠據說以前不大正常,現在是又犯病了?
“呵呵……”許新遠對上房東那看他好像是在看神經病一樣的表情,尷尬地笑了笑,這回是他的錯,他也認了。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是我惹到我女朋友了,這就是懲罰。”許新遠的頭都快低到桌子底下了。
這藉口怎麼聽著都覺得彆扭,房東真的會相信他的話嗎?
許新遠藉著低頭的機會瞅了阿玫一眼,搞不懂這女人心裡怎麼想的。
“請問可以點菜嗎?”服務員敲門進來問。
許新遠被嚇得直接跪地上了。
“你點吧,我找東西。”許新遠躲在桌子底下悶聲悶氣地說道。
服務員莫名其妙地看著那奇怪的背影,對,很奇怪,怎麼看怎麼奇怪,但顧客是上帝,她也不是最奇怪的那個就是了。
“咳咳,這個烤『乳』鴿,要兩隻吧,還有烤羊排,宮廷白玉翡翠,四喜丸子,清蒸石斑。”房東這才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
見服務員要離開,房東還是心善地補充了一句,“進來前先敲敲門。”
“明白。”服務員回了一個我懂的的眼神。
你懂個屁,房東翻了個白眼。
不過他現在是該同情許新遠還是該同情自己,看到許新遠那個樣子也不知道吃不吃得下飯。
“起來吧,人走了。”房東對仍躲在桌子底下的許新遠說道。
“呵呵……”許新遠尷尬地笑了笑。
“你別笑,怪瘮人的。”房東環抱著兩手臂,撫平了那身雞皮疙瘩。
許新遠尷尬地板起了臉,他也不想這樣子的啊,這房東看到他都怕了,還會想的起這張臉像誰嗎?
他有點懷疑,那個阿玫也是一臉的失望。
這不是她想要的反應,難道他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了嗎?
蹲在麻將桌子底下的常歡喜,憋屈得很,腿都快麻了。
他們怎麼還不進入正題啊?
浪費了她這努力了那麼久的成果。
“不過你怎麼惹到你女朋友的?”房東好奇地問。
這懲罰來得也太重了點。
“我……”許新遠張口結舌,常歡喜說了什麼來著,他剛才一緊張都給忘了。
只是心裡這麼想著,許新遠嘴裡竟然說了出來,“我……不記得了。”
“那個……”許新遠看了看房東,想要補救一下的,只是該怎麼說才好呢?
“我明白,女人啊,這脾氣說來就來,蠻橫得很。”房東挺同情許新遠的,自己也是心有慼慼。
女人不好惹,可問題是他都不知道怎麼著就惹到了。
“我可不是那樣子的人。”阿玫見許新遠的眼角餘光掃向她,輕咳了一下,替自己辯解了一句。
“就是,就是。”許新遠陪著笑臉說道,“阿嚏……”
許新遠的心又揪了起來,他這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不可信,不可信,常歡喜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常歡喜確實是有點生氣,別人是怎麼樣她不管,但她不是這個樣子的,不過轉念一想,這不正是自己設定的劇情嗎?
算了,她認了。
“你這是打算男扮女裝一整天嗎?”房東好奇地問道,勇氣可嘉啊。
“不是,就是來見你這會,化妝也是在這兒化的。”許新遠連忙解釋道。
“那你女朋友還挺善良的。”房東公正地說了一句,要是真蠻橫起來,『逼』著許新遠出去逛那麼一圈下來才叫狠呢。
“是,是,是,還很可愛。”許新遠馬上補救。
常歡喜紅了臉,別跑偏了啊。
這聊了好一會也沒見他們進入正題,菜都上了,上菜期間,許新遠拿著選單擋住了自己的臉。
房東也很熱心地替他打掩護。
“嘶……”常歡喜的腿真麻了,剛剛叫了一聲才想起自己的處境。
“誰在那?”房東皺著眉,低聲問了一句。
“是我。”常歡喜咬了咬牙,她是不想再躲下去了,只好鑽了出來,訕訕地看了看許新遠,又看了看房東,然後說道。
“是你,也是,怎麼能少了看熱鬧那一步。”房東取笑道,“正好,過來一起吃飯吧。”
常歡喜還挺糾結的,不過想到自己野蠻女友的形象,便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