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子裡那個陌生的自己更加是難以接受,許新遠伸手捂住了臉。
“別動,我又得給你補妝了。”常歡喜將許新遠的手拉了下來,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長舒了一口氣,“可算是完成了,馬馬虎虎吧。”
“好了?”許新遠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都覺得彆扭,或許是因為鏡中人是自己的緣故吧。
“哪裡不滿意嗎?”常歡喜看到許新遠那彆扭的樣子,連忙問道,她得好好改改,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這張臉……”許新遠幽怨地說道,這張不屬於自己的臉長在自己頭上,感覺像是換了頭似的,怎麼看都不滿意,還是原來的自己比較順眼。
“挺好看的,你說房東看到了會不會怦然心動,找回初戀的感覺。”常歡喜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開玩笑道。
“這一點也不好笑。”許新遠板著臉,有點手足無措,摸都不敢摸一下這陌生的樣子。
“好,好,好,不好笑,我不笑了。”常歡喜憋著笑意,又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傑作,這才拍了拍手,“可以了,我幫你卸妝吧。”
“太好了。”許新遠鬆了一口氣,再多一秒他都不願意,而且時間很晚了。
他和許亞強說自己有事要出去的,都沒敢說是去了常歡喜家裡,怕他誤會些什麼,自己是百口莫辯。
常歡喜幫許新遠卸了妝,然後仔細打量了許新遠一番,“我忽然間覺得還是這張臉比較好看。”
這大眼瞪小眼的,許新遠忽然就臉紅了,她好像還是頭一回說自己好看呢,也是第一個誇他好看的。
“我該回去了。”許新遠的心在雀躍,嘴裡卻是飛快地說了一句告辭的話。
“哇,都這麼晚了,我也該睡覺了。”常歡喜打了個呵欠,伸了伸懶腰,跟著許新遠來到門前,“回去後早點休息。”
“嗯。”許新遠低著頭,吶吶地應了一聲。
厲海芬和常安望著許新遠和常歡喜,目送著許新遠離開,又見常歡喜關好了門,然後回房間準備洗漱一番。
“你有沒有發現……”厲海芬撞了撞常安,語氣間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發現什麼?”常安問的莫名其妙。
難道有情況?
常安警覺地四下打量了一番,還走到陽臺觀望了一眼,可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的啊,這喜慶裡就許新遠一個人的孤單背影而已。
“幹什麼呢,我又不是說那個。”厲海芬白了正向她走來常安一眼,她正想著心事,都沒發現常安在做些什麼。
“你不是說有情況嗎?”常安看著厲海芬,一頭霧水的樣子。
“我不是說那個,只是突然間覺得我們女兒情感上好像有點遲鈍啊,她和許新遠兩人的角色都好像互換了似的。
你說這兩人這樣子相處,怎麼都感覺沒有擦出些什麼火花,反倒是許新遠那小子好像被電到了。”厲海芬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那不好嗎?”常安得意地說道,見厲海芬不解,然後又補充道,“女孩子家家的不能輕易玩火,很容易出事的。
不過或許事情並不想你所想的那樣,也許許新遠對於歡喜來說才是那個叫她最為安心也舒心的那人。
轟轟烈烈的愛情不一定長久,這種細水長流的相處更容易到白頭。”
“就你能說。”厲海芬撇了撇嘴,倒也勉強認同了常安所說的話,只要不是常歡喜不喜歡許新遠就好。
她可不希望常歡喜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特別是許新遠家裡那兩個女人,要真是這樣的話,她一定會竭盡全力阻止他們的。
這一轉眼便到了約定的時間,常歡喜和許新遠早早便來到酒店包廂這邊做準備,給許新遠化妝。
有了上次的經驗,常歡喜這回給許新遠化妝容易多了,可還是花了不少時間,只求盡善盡美。
阿玫看到許新遠的臉變成她的臉,有點五味雜陳啊。
這感覺就好像突然間看到一個男的和她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似的,叫她有點懷疑人生。
是她女生男相,還是許新遠男生女相?
阿玫看了看常歡喜,她本來是想要常歡喜扮成她的樣子,不過許新遠不肯,厲海芬也不大願意。
厲海芬和常安帶著孫子健也過來了,不過他們不湊這個熱鬧,只是在酒店外面等著。
這孫子健爸媽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他們也漸漸歸於平靜,接受了兒子離開他們的事實。
所以孫子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