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記老闆蔡喜與其子蔡苗便是我之妻兒。”
林利勝拿著茶杯的手一滯。
閻全貴低著頭繼續:“我想告訴林先生,藤永敬不姓藤,他姓苗。原宗州藍村人,幼年因家庭貧困,被父母送養鄰村藤氏。”
“而藤永敬本家,便是您當初和曾先生夜宿遭襲的藍村苗漢昭家,苗漢昭便是他的親生哥哥!”
一聲低低的悶響,茶杯破碎在林利勝的手裡。茶水混合血液,淅淅瀝瀝滴落在地,濺射起妖豔的痕跡。
“他曾跟蔡喜說過,曾先生已經不久於人世。但就讓他這樣平靜地死去,太不符合你們叱吒風雲的人生境遇。所以…”
林利勝咬著牙,目眥欲裂,抓著一手的瓷片抵在胸口,最後還是無法把胸口的血腥強嚥下去。韋彪衝著外面大喊了一聲:“林超。”
但林超還沒趕過來,鮮紅的血液已經從林利勝的口鼻噴薄而出。
十幾支槍口對著閻全貴的頭,林利勝被韋彪和林超架到沙發上,葉彌三衝了下來。
閻全貴還想說什麼,韋彪對王義點了一下頭,王義便扼住了閻全貴的咽喉。
韋彪將林利勝託付給陳志偉,然後帶著王義和閻全貴匆匆出門。林超衝出來,被韋彪截住,“留在家裡看著你父親!”
林超止步。
韋彪讓王義鬆開了手,王義轉身去開車。
“你不該在他故去之後才來說!”
“設想我事發之前說明,請問誰會信我!”
“你可知道如果剛才阿勝沒有倒下去,死的就是你!”
閻全貴沒有說話,王義的車越開越快。看著王義臉上兇狠的神色,閻全貴胸口起起伏伏。
“我有藤永敬走私毒品的證據。我也可以死,但我要你們給蔡喜和孩子自由!我要藤永敬死!”
“所有藤永敬的走狗我都要他們死!”
韋彪沉默。
車子進入市區,王義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慢慢將車速慢了下來。韋彪轉頭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個讚揚的笑。
將草帽帶在閻全貴的頭上,韋彪沉靜地說:“好好回去做原來的閻全貴。大風一起,牢籠自然不攻自破,鳥兒便自由。”
“三日後,會有個孩子到你店裡去應聘。如果你把他收了,他便會照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