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被帶了過來,這個俏生生的丫鬟聲音嘹亮地朝眾人行了禮,隨後便垂頭老老實實跪在了藍花邊上,一副恭順模樣。與進來便臉色發白,哆嗦個不停的藍花不同。黃鶯說得上是不驚不懼。
鐲子被拾起,交到了宋祁手上。
宋祁掂量著手中質地通透,光澤明亮的玉鐲子,又望了黃鶯一眼。心思微轉,心中大致有了底。他將鐲子拋到黃鶯面前,淡淡問道:“黃鶯,你可識得這鐲子?”
黃鶯叫鐲子拾起,細細打量一番,恭敬磕頭道:“回王爺的話,奴婢識得,這是夫人的鐲子,奴婢還曾聽夫人說道過,這是夫人嫁妝中的一樣,是一對兒的。”
“哦?”宋祁挑眉,又問:“你老實回答,夫人可曾賞過你這樣一隻鐲子?”
黃鶯又磕頭回話:“奴婢不敢欺瞞,奴婢見過這鐲子。五日前,夫人吩咐奴婢辦事,還道事成便將鐲子賞給奴婢。只是奴婢沒有應下,再後來,就沒見過這鐲子了。”
宋祁彎起唇角,似笑非笑點頭,又問:“那本王問你,夫人吩咐你做何事。”
“這……”黃鶯遲疑地抬眼望了項氏一眼,這才露出點畏懼之色,垂頭回道:“夫人命奴婢尋機會向宋姨娘膳食中下藥……”
“你胡說!”項氏打斷黃鶯的話,激動地全身顫抖。她怒指跪在地上的黃鶯,面露憤慨焦慮,尖聲辯駁,“我根本沒有說過那些話!你為何要冤枉陷害於我?!”
“項氏!”見狀,太夫人厲喝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
“我沒有!”項氏回過頭,毫不示弱地朝著太夫人大吼,宛如籠中困獸。
被如此頂撞,太夫人雙目圓瞪,跺腳狠聲道:“你還敢狡辯!你敢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