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既然田老您開口了,那我就班門弄斧了。”被點名的錢專家謙虛的說了兩句,這才上前給鍾燕萍診脈。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三個專家包括田老的徒弟和田啟凡都進行了四診,這些人似乎都將譚亦這個“騙子神醫”給無視了。
“譚大夫?”莫景對田老等人並沒有多少期待,此刻不由看向一旁一直沉默的譚亦。
“早上已經摺騰一個多小時了,等到下午休息好了再說。”譚亦並不急著給鍾燕萍治療,左右也不差這幾個小時。
田啟凡此刻正在聽田老幾人談論如何緩解鍾燕萍的病狀,聽到譚亦的話不由嗤笑一聲,“這是黔驢技窮了?濫竽充數的人終究是要露出真面目的。”
田老看了一眼孫子,不贊同的開口:“啟凡,得饒人處且饒人,身為中醫,沒有寬闊的胸襟,日後你怎麼心平氣和的面對病人。”
“是,爺爺,我知道了。”田啟凡受教的點了點頭,只不過依舊不屑的看了一眼譚亦。
莫老太太此刻終於開口了:“阿景,既然這位譚大夫即使不學無術,你還不將人送出去,不過既然都來了這一趟了,也別讓人說我們莫家小氣,阿景你讓管家封一個一萬塊錢的紅包,也算是這位年輕譚大夫的診費吧。”
“這年頭騙子果真賺錢,比我們家這些兢兢業業工作的傭人工資都高多了。”莫芷蘭滿臉譏諷的嗤笑著,還以為商弈笑有多大的本事,就憑著這個騙子還想謀奪莫家的產業,她腦子絕對是進水了。
“譚大夫,我並不太累,如果不麻煩的話你就給看一下吧。”鍾燕萍笑容溫柔的給譚亦解圍,田老和錢專家他們的診斷結果,鍾燕萍這些年聽過很多遍了,早就麻木了,都是治標不治本,最多就是緩解一些病痛,但是一旦身體有了抗藥性,連緩解病痛都做不到,所以西醫基本不會給鍾燕萍再開藥。
中醫這邊要好一點,但也只是開一些普通調養身體的藥物,對病情並沒有多大的作用,鍾燕萍更期待譚亦之前保證的可以根除病痛,讓她可以和阿景一起白頭到老。
譚亦點了點頭,“笑笑替我將藥箱拿過來。”
商弈笑出去之後,譚亦也開始給鍾燕萍診脈,只不過速度很快,商弈笑拎著藥箱回來了,譚亦已經結束了診脈,“放心,雖然有點麻煩,不過能治。”
“大言不慚!”聽到譚亦這輕飄飄的話,田啟凡嗤笑的諷刺著,“這麼多專家名醫都治不好,你診脈三分鐘就敢說能治,你以為自己是華佗在世嗎?”
田老爺不悅的看著譚亦,語氣嚴肅了幾分,“年輕人,這牽扯到人命,容不得半點馬虎,不是你一句能治就真的能治,出了人命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田老多慮了,我既然說能治那必定是能治好莫夫人。”譚亦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示意一旁的莫景過來,“拖的時間太久了,所以前三個月效果不會太明顯,我先施一次針,檢查一下脈絡,讓莫夫人先平躺。”
誰也沒有想到譚亦竟然要當眾行針,在田老面前用銀針那絕對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所以此刻田老闆著臉沒有開口阻止,連同一開始就針對譚亦的田啟凡也沒有再說話,就等著看譚亦出醜。
可是當譚亦開啟藥箱之後,田老幾人的表情微微一變,其他的不說,譚亦這個藥箱就是價值不菲,竟然是沉香木的,而且看色澤估計是有些年頭的老物件了,就這一個藥箱估計就價值千萬。
譚亦拿起藥箱最下面一層黑色綢緞布包,展開之後,看到裡面的銀針,田老幾人再次震驚的一愣,布包裡至少有上百根的銀針,短的莫過於一指長,而最長的竟然有半尺多長。
縱然這是一個騙子,可是這價值連城的藥箱還有這精心鍛造出來的銀針足可以讓田老生出了覬覦之心,普通中醫大夫用的銀針都是醫療器械的車間生產出來的,資質高的一些中醫則是會特意打造一套銀針。
田老這套梅花針就是他花了五十多萬找大師專門打造的,田老也打算日後將這套梅花針交給田啟凡繼承,而憑著眼力判斷,田老估計譚亦這套銀針就價值數百萬。
“平心靜氣。”沒有理會震驚的田老等人,譚亦對著鍾燕萍說了一句之後,隨後拿起銀針開始施針。
如果說田老施針講究的是快準穩,那麼譚亦施針則給人一股鬼斧神工的詭譎,看著看著田老倏地站起身來,“這是鬼門十八針?”
“噤聲!”譚亦右手依舊快速的施針,不過這一聲斥責則讓田老漲紅了臉。
中醫看診都忌諱大聲喧譁,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