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玩伴,兩人關係最為親密。
而西門納雪神秘非常,外人根本不能接近,只知其名而不知其人究竟如何。
在這些人中,我最關心的就是老六西門風了。
他被送去武林中最神秘的玄天教拜教主座下二弟子為師,武功走陰柔一路。
據說他資質頗高,已有乃師七八成功力,極受他師傅重視。
西門風在西門家的存在很神秘,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
我推測他就是專門執行一些其他人不方便拋頭露面的任務,舉凡殺人、刑求之類一定跑不了他。
而據我的幾番打探,如言稍微露了點口風。
原來如言的師傅是玄天宮的首席大弟子,如言是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功夫應該很不錯,不過他比西門風小好幾歲,也許內力不一定能比得過西門風。
至於兩人之間為何如此水火不容,不論我怎麼旁敲側擊,如言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據說西門家平素行事非常低調,並不常出來走動,經商也不喜歡打西門的旗號,所以世人大多不知道西門家的名號。
但他們在背後控制著北方大多數有名商號的股份,其有錢程度連丁家與不可與之比肩。
聽完西門家的背景,我不禁咋舌。
難怪人家如此牛氣沖天,有這樣的身家自然不會擔心別人拒絕。
西門家長夫人的位子確實是黃金打造、寶石鑲就的。
即使我非常不喜歡西門家的行事,也不能不承認,只要他們點頭,天下成千上萬的女子願意為他們犧牲奉獻。
更不妙的是,這次的探險連老夫人也驚動了,特地把我叫去訓了半天,還拿了林扶悠和溫如柳作對比。
有這兩個完美模範女人珠玉在前,我的優點完全都成了缺點。
我很悲哀地意識到,這個時代並不需要像我這樣的女人,至少老夫人控制下的丁家是不需要的。
三從四德,我一條也沾不上邊,不過我也從來沒準備沾上邊。
末了,老夫人搖著頭說:“丁丁,再這樣下去,還有哪戶好人家肯娶你?總不成就讓你去做填房甚至是小妾吧?”
我心叫,來了,胡蘿蔔+大棒,這就是一根帶有警示意識的棒子了。
不過老夫人對我的容忍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估,以我對她的瞭解,她其實應該早就忍不住了。
也不知道丁維凌在她面前說了些什麼,才讓我逍遙至今。
二伯母在一邊拼命暗示我,讓我趕快道歉。
我柔順地低頭受教,這事不用暗示我也知道,現在羽翼未豐,還不是展翅高飛的時候,我當然得忍。
我在府裡很是安耽地待了大半年,每日裡讀書、畫畫,閒了就和幾個年齡差不多的兄姐放放紙鳶、跳跳格子。
所有人都說十二小姐改性子了,就連老夫人也發話誇許我。
不過我也不算閒著,我拜託丁維凌和溫如言安排認識了不少城內官員、富豪的家眷,時常趁著宴會之際和她們交際。
以我肚裡的故事,比之一般的說書人自然更加精彩曲折,加上恰到好處的不時點評幾句,說出了她們想說卻不敢說的話,我成了內眷們最歡迎的嘉賓,有我在的地方就會笑聲連連,驚歎一片。
平常被關在府裡悶得要命,參加宴會是唯一可以出來放風的機會。
雖然陪這些內眷們有些無聊,但一來我是存心結交,二來在家實在無聊透頂,還不如在這兒可以打發下時間。
再說我私心裡也存了婦女解放起蒙教育的念頭,即使在這個完全的男主社會中,女人們也應該有自己的意識。
天天圍著男人們轉,男人反而覺得女人不矜貴。
學會正確的擺架子,男人們反而覺得新鮮。
我明裡暗裡教她們這些道理,如果能幫到她們一點,也算是我對她們的一點微薄貢獻。
這日,接到了洛安知府最寵愛的二夫人的帖子,邀請我去賞荷。
洛安城內無人不知知府大人老夫少妻,對二夫人言聽計從,人說寧可得罪大夫人也不能得罪二夫人,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既然是去賞荷花這水中君子,我便讓鳳郎幫我盤了一個垂花髻,臉上只薄施了一點腮紅,鼻翼戴一小粒粉紅色方形水晶鼻釘,額頭畫了一朵亭亭綻放的水蓮,細長的莖葉自額心曲折而下,淡入眉際。
我拿一長串細金鍊子圍在發前,一隻黃水晶刻成的小蜜蜂正好自鏈上垂下探入花芯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