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真的不原諒我了?
鳳郎不安地絞著手指。
我嘆口氣,眼前還是先顧好鳳郎吧,丁維凌明天再去安撫他好了。
我伸手拉住鳳郎的手,問他:“你信我嗎?”
他毫不猶豫地點頭,眼中是滿滿的崇拜和信任。
“既然信我,就要學會把你的手交給我。
相信我,只要有我在一天,我便會保護你一天。”
鳳郎的眼攸地亮起來,綻出耀目的光華。
我微笑望住他,欣賞他無匹的美麗。
他輕聲說:“不是應該是男人保護女人的嗎?”
我失笑:“鳳郎想保護我嗎?”
他輕輕嗯了一聲。
我大笑,心情豁然開朗。
“那你就要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只有男子漢才有資格保護我。”
轉頭拜託溫如言:“麻煩溫大俠教他些武功。
不用什麼打打殺殺的,只是叫他練得強壯些。”
溫如言倚著車窗把玩著自己的指尖,淡漠地說:“我為什麼要教他?”
“憑我不知道你是溫大俠,這個理由可充足?”我冷冷道。
他失笑嘆氣,和氣地對鳳郎說:“跟著我練武很辛苦,我怕你堅持不住。”
鳳郎懇切地說:“任何苦我都不怕,我一定要長成男子漢!”
“那好,就從明天開始吧!”溫如言刷地一下揮下車簾,清叱一聲:“走!”馬車轆轆向前,駛向靜王府。
和丁維凌翻臉的後果比我想象的更加嚴重。
次日清晨,當我準備好了一籮筐的甜言蜜語,惴惴不安地跑去傾波閣,等來的卻是丁維凌離家的訊息。
“小姐你不知道嗎?少爺天還沒亮就和二老爺走了。”銀漣奇怪地望著我。
“他有沒有說幾時回來?”
“不知道啊,少爺說這次會到很遠的地方,要走很長時間。”碧洛嘰嘰喳喳搶著答。
沒有半分預兆的晴天霹靂把我劈得暈頭轉向,他就這麼走了,連個招呼也不打?我張大嘴茫然四顧,一個鳳郎就可以讓他拋下我們六年的情誼不顧了?
我一路垂著頭走回自己家,丁維凌這般小題大做,也太小家子氣了。
奇怪的是就連天天報到的溫如言也不見人影,直到十天後他才突然現身。
“你捨得現身了?”我沒好氣地問他。
“我有事。”他答得簡短。
“你們一個個都莫名其妙,你說你有事,一連十天不見人;凌哥哥更絕,這一走連幾時回來都不知道。”
“怎麼,你想我了?”他笑眯眯地伸手輕抬我下巴,一臉登徒子相。
“去!誰想你。”我一把拍開他輕佻地手。
“你自己答應鳳郎要教他武功的。
他可是天天盼著你來呢!”
“原來不是你想我,是鳳郎想我啊!”他眼神一黯,旋即唇角勾起一絲倜儻的笑意。
“鳳郎長得不錯,他要真是傾心於我,我倒也可以考慮。”
“你找死啊!”我大怒,一掌拍在他左肩上。
“鳳郎是我弟弟。”
他悶哼一聲,臉色剎時雪白,雪白的衣裳迅即滲出一片血紅。
我拍下時已經感覺到不對,此刻更是再無懷疑。
搶上去要解他衣服。
“哎哎,你怎麼隨便脫男人的衣服啊?”他左躲右閃,伸手抵住我不規矩的手。
“你受傷了!”我點明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讓我看看傷口。”
“小傷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兩條路:一、你自己脫;二、我幫你脫,你自己選擇。”
“有沒有第三條路?”
“有,我讓奶奶、二伯母他們來看你。”我毫不猶豫地立起,拔腿就走。
他長嘆著拉住我,廢然道:“我自己脫。”
我得意地回頭,卻在看到他的傷口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某種我不知道的利器砍在他的肩骨上,深可見骨,幾乎便要劈斷了他的肩胛。
“你……”我顫著手指輕輕撫上他的傷痕周圍,只覺心痛如絞。
這麼重的傷,虧他還能若無其事地坐在這裡。
“你別害怕,這種傷是硬傷,死不了。
養上一個月,什麼事都沒有了。”他還反過來安慰我。
我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