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簡言酸澀的雙眼閉了閉,無力道,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我真的累了。只想往後的日子,能平平靜靜的,一家人能在一起。
喬菀直勾勾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探問了句,於柏徽,真的會去自首嗎?你說的一家人裡,是不是也包括他?
他深深嘆了口氣,蹙起的眉頭解不開,泛著濃稠地無奈,也許會,也許不會,面對死亡是需要勇氣的。我想,他至今還沒有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為你,他還是放不下你。
喬菀心口一震,原來簡言的心裡早就和明鏡似的,他的包容和為愛付出的隱忍早已超出一個普通男人能承受的極限。
他總是這樣,什麼也不願說出口,什麼煩惱都寧願自己背。越是這樣,喬菀對他的愛就越是不可能消散。
要是離開簡言和於柏徽在江城消失二十年,簡言就不會失去自己的親哥哥,卻會失去她。
他一定更痛。
簡言是她的情,於柏徽是她的義,兩個給了萬般柔情的男人要她取捨,要是沒有人命關天,她一定毫不猶豫地選擇簡言。可明明知道怎麼挽回,她卻因為不想離開簡言看著於柏徽去死嗎?
她不論怎麼做,似乎都很殘忍。但她清楚明白的聽到自己心裡的聲音,她不想離開簡言,一千個不想,一萬個不想。
太瞭解自己,未必是好事,喬菀只能祈求,簡言能答應他們結婚,斷了自己看似偉大的傻念頭。
她哽咽著,最後問了一遍,真的不能現在和我結婚嗎?我們可以不擺宴席,也可以不要任何賓客。就去民政局登記,行不行?
對於她今天的反常,簡言無法瞭然於心,只覺得有種強烈的不安席捲在心頭。
高大的身軀站得筆直,他的目光亦跟隨著女人的反常變得無比嚴苛,小菀,你今天怎麼了?
她咬咬唇,不惜逼問,行不行?你只需要回答,行還是不行?
自打認識以來,喬菀從來沒有這麼無理取鬧過,她是睿智的,堅強的,善良的,懂事的。
而現在,喬菀就像是一隻驚弓之鳥,顫巍巍地用近乎祈求的眼光看著他。
她今天突然這樣,一定有她的原因。
罷了。
親人固然重要,可喬菀,無人能取代。於柏徽若是想不明白,就算他再著急也改變不了什麼。
一狠心,狹長的雙眼微微上揚,應允了句,好,我們結婚。但是不是你說的那樣。
什麼?喬菀狠狠愣住,她沒想到簡言真的答應了。
他將喬菀攬進懷裡,低柔道,婚宴不能少,賓客不能少,我要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語落之際,他的眉頭卻舒展不開。
☆、第185章粉鑽戒指
夜幕降臨,又是一天的黑夜。
簡言在浴室裡洗澡,喬菀環抱著自己的雙膝坐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愣愣地發呆。
想什麼?一道高大的身影籠罩住了她眼前的光線。
喬菀一顫,猛得抬頭,驚慌道,什麼也沒想。思緒太沉,簡言什麼時候從浴室出來的她都沒注意。
他無奈地微微搖頭,坐在床邊,耐著性子試探了句,小菀,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知道?她忽驚。
他的目光並不嚴苛地點了點頭,嗯。
一絲不易察覺地擔心被長長的睫毛遮蔽,她斂眸,輕問道,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麼?
簡言將她整個人都攬進懷裡,命令道,不管你想什麼,都不要一聲不吭地離開我。這幾天,他有意無意提醒了好幾次。
她抬頭,身子往後縮了縮,著急地回了句,我沒有。可閃爍的眼光無疑暴露了她的心虛。
簡言凝了她好一會,修長的手指撫過她半邊臉的輪廓,從眼梢到額骨再滑至下巴,嗓音輕柔又低沉,最好沒有,如果再有一次,不管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原諒你。
她倏然瞪大雙眼,喚了聲他的名字,簡言!
好看的笑紋依附在她唇角,大手拍拍女人的肩窩,淡淡道,睡吧。明天下午我們還要去選戒指和婚紗。語落,他關掉了燈,鑽進被子。
整個房間頃刻間陷入一片漆黑中,窗簾被拉得極好,連一絲微弱的月光都透不進來。
靜謐的空氣裡唯有兩顆心臟跳動的聲音。
她翻身,背對著他。一隻大手悄無聲息地探進她的衣衫,握住了她的嬌小,用手溫安心地覆蓋在離她心臟最進的位置。
她一驚,用手抓住那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