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地來我身邊。
彎彎想了想,那可不見得,我剛才看她敲你的眼神可不像對你沒感情。
他聞言,驀地轉臉,真的?一直以來,他也有感覺喬菀是在意他的,只是從沒有旁人說過,自古當局者迷,如果有旁觀者也覺得是這樣,對他來說無疑是種欣慰。
他的反應太大,這倒是讓彎彎一愣。於柏徽這個人,打從第一眼開始就讓她忌憚,不過現在不同,她已沒有什麼可再失去的,對他的忌憚也沒當初來得強烈。
心口那麼一盤算,她挑起眉,不緊不慢道,女人的眼睛可是很毒的,像我這種女人的心更毒。有時候,對付女人,也同樣要使點小計策。
男人的眸底的猶豫一閃而過。如果喬菀真的會跟他走,他自然還有一絲活下去的念想,可是這麼長時間都不曾改變什麼,就憑一個彎彎,真能讓一切改變嗎?想起這個女人對喬菀的狠毒心,他果決地拒絕道,我不能傷害她,她就算在我身邊,也不會真的快樂。
她一聽,忽而大笑,哎呦,這會說起冠冕堂皇的話了?我看不僅僅是我們女人口是心非,你們男人也沒好到哪裡去。明明心裡想的要死,嘴上還非得賣乖。
於柏徽蹙眉,她懷孕了,所以她不可能離開簡言的,你別浪費口舌了,趕緊滾!
未必,只要你聽我的,我保證三天內讓她乖乖跟你走,世界那麼大,還怕找不到一處屬於你們兩個人的淨土?
商務車一路行駛,遇上了春雨,細碎的雨絲滑在玻璃窗上,落成千萬條細碎的線。
外面的行人,建築,在視線範圍裡通通像蒙上一層薄薄的塑膠紙,說它模糊,卻能看清大致輪廓。說它清晰,又有很多細節淡淡的朦朧著。
一路上,喬菀都沒有說話。她緊緊攥著衣服的一角,眉頭深鎖得似乎再也解不開。
簡言時不時地瞥她幾眼,見她出神,也沒打擾。直到車子停下,車門開啟,兩人在踏進簡公館的時候都停了下來。
你的臉色很差,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低潤的嗓音連帶他眸底地不解,喬菀全看在眼裡。她驚慌地撲進他懷裡,恐慌地問著,簡言,你告訴我,你愛我嗎?
一頭烏黑的長髮滑到一邊,髮絲裡的香氣掠過男人的鼻尖,他深吸了口氣,溫柔地撫著她的後背,心事重重地回了句,這還需要問嗎?是自己不好,總讓她不安。
她卻一把離開簡言的胸膛,逼問道,我要你親口說。
簡言皺著眉,臉上的表情從離開那個小旅館開始沒有一刻平和,但面前喬菀的時候,他還是儘量壓抑著內心的煩躁,將臉湊近了些。
她所熟悉的氣息輕而易舉地被吸進自己的鼻腔,彷彿呼吸吐納都是他的氣味。凝著他,磨著性子等待他斬釘截鐵,清楚明白的答案。
大手,勾住了她的脖頸,認真地道出一句,與她對視了一會,良久後才無限溫柔地道出一句,傻瓜,我愛你。
我知道,我知道是這樣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可她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哭。
簡言心臟一痛,下意識地又將人扣在懷裡,無措地問著,究竟怎麼了?
她突然間變得奇怪,只是這個原因是什麼,簡言卻摸不到邊際。
喬菀的臉色愈發蒼白,情緒也越來越激動,我們不要再管管不了的事好不好?我們結婚,我們結婚好不好?
他狠狠一愣,懷抱也下意識地鬆了鬆,眉梢觸動了下,現在結婚?
喬菀瞪大雙眼,不行嗎?
有一剎那,簡言避開了她的眼光,不是不行。
她雙手覆在簡言的手臂上搖了搖,那我們就結婚,不要再管別的事,過好我們的日子就好了。只有這樣,自己興許能打消犯傻的念頭。
男人的喉結滾動了下,要是現在和喬菀結婚,於柏徽興許會真的去俯首認罪。這其中道理,他不相信喬菀不明白,況且對於柏徽的在意程度,她不見得比他來得少。
現在為何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男人的眸底劃過一絲考量,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不溫不火,小菀,我也很想和你結婚,只是
因為他,你放不下他?她徒然將她說不出口的話說出來。
他深沉冷靜回道,他斬釘截鐵地告訴我一個月後要去自首,所以我才會把你留下,心裡想著興許你能開導開導他。我是不是很自私?
他的坦蕩讓喬菀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竄了一下,低下頭,淡淡回了句,是我自私了。輕蔑的笑容嘲笑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