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才智一番玉虛真人的神通,卻是苦於沒有時機,看到這“無牙大人”一團和氣,好像是有些害怕玉虛真人,不敢開罪的容貌,她又怎會讓人“言和”?
此言一出,一眾帶甲衛兵是怒火沖天,齊刷刷地把目光望向了傾城,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噬了她,層甲板之上的八名天仙境地妖修卻把目光望向了無牙,等著他一聲令下。
無牙臉上的笑臉登時僵硬了下來,面色一沉,冷聲說道:“便是這樣束縛屬下的嗎?這些年來,此女和虯蛟一族在這北溟海中胡作非為,殺傷欺負一眾海族,本君今日前來,正是為了北溟海一眾海族的安定,仍是把此女和虯蛟一族交給本君發落的好,不然的話,恐怕要開罪了!”
“開罪?真是好笑,你毀了真人佈下的大陣禁制,莫非這還不是開罪?”
傾城嘴角邊浮出一絲嘲笑,身影一晃,退到了玉虛真人死後。眼球一轉,說道:“真人。還和他們謙讓什麼,他不便是個頭大上一些嗎。殺了他們往後我們都安生!”
玉虛真人哪裡不明白傾城的心意,不過,往後若想在神蛟島上安心靜修,也只要大開殺戒,信服一眾妖物,不然的話,後患無窮,此刻正是一個立威的時機,容她如此多嘴。只是為了拖延時刻,讓那些跟在樓船後方的妖物離著此處山峰近一些,好同時誅殺。
遠處,浪濤聲轟然作響,神識掃過,一眾妖物離此越來越近,想要再逃離大陣,已是不易,心中登時篤定了下來。望向無牙,淡淡一笑,說道:“在這北溟海中,向來是強者為尊。大可不必拿什麼道理來說事,本座也無意介入任何膠葛,若是肯帶著一眾屬下就此脫離神蛟島。這破禁之事,本座能夠作為是一場誤解!”
玉虛真人神態越是篤定。無牙心中反而更加忐忑,有心想回身脫離。可這一回身,體面可就下跌一地,碧瀚仙宮往後只怕是再也無法號令群妖?
沉吟了頃刻,目中寒光一閃,說道:“既如此說,本君只好領教一番神通了,若是能勝過本君,本君話不說掉頭就走,如若本君稍勝一籌,說不得,這位仙子和虯蛟一族的諸位卻要隨本君走上一趟了!”
跟著言語,一道強壯的靈壓沖天而起,無論是樓船之上的一眾妖修,仍是山峰之上的傾城、鐵頭等人,無不覺得身周空間一緊,銀頸猿肩頭之上登時好像壓上了萬仞巨山一般,竟是邊手指頭都無法動上分毫。
無牙慢慢伸出一隻白玉般的手掌,藍光閃耀之間,一枚尺來長的碧綠色利刃呈現在了掌心之中,利刃泛出一道道水波般的光華,六合靈氣卻好像遭到了呼喚一般,瞬間暴烈了起來,星星點點的水靈力從面八方齊刷刷衝著利刃撲去。
就連百里之外跟著一眾妖獸而來的怒濤都一會兒暴烈了起來,霹雷隆的巨響聲中,前衝的速度一會兒快了數倍。
“伏波刃!”
赤發男人喃喃低語,瞳仁一縮,嘴角不自禁地抽搐了幾下,悄然向後退出數步,和無牙拉開間隔。
他跟隨在無牙身邊已是萬年有餘,這其間,只是見過無牙動用過此刃次,每一次,都是性命攸關之時。
其它妖修也是識貨之人,一個個心神狂跳,無需多言,紛繁退後。
那名白衣宮裝女子同樣是悄然退後,美目之中卻是閃過一抹淡若不見的振奮之意。
“聖階靈寶?看來,是以為法寶之力能勝過天分神通了?”
玉虛真人慢慢說道,目光之中卻是閃過一絲嘲笑之色,不慌不忙地伸出一隻右手,光影一閃,一枚尺長劍呈現在了掌心之中,這長劍的劍身以中心劍脊為界,居然是半邊烏黑,半邊潔白,就連劍柄也不破例。
這是非兩色長劍看似黯淡無光,在其呈現的一霎那,方圓萬丈之內的六合元氣卻是“轟”的一聲,完全暴烈了起來,星星點點的色靈光沖天而起,竟形成了一片遮蓋多半天空的色光幕出來。
此地的靈氣本來就濃郁之極,現在是一會兒濃郁了十倍不止。
就連那些衝著伏波刃而去的精純的水靈力也是沖天而起,撲入這色光幕之內。
看到如此驚人的天象異變,無牙以及一眾妖修忍不住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