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色光幕清楚是把六合之間的行靈力隨便攝在了一處。
忽然,那名站在無牙死後不遠處的青袍儒生失聲尖叫,他赫然發現,體內的根源之力,乃至是法寶之中濃郁的金靈力,竟是遭到了吸引一般,不受控zhì地離體而去,化作絲絲縷縷的淡金色光絲衝著色光幕而去。
非可是他,這樓船之上的一眾妖物,體內真氣瞬間歡騰了開來,本命真原以及戰甲、法寶之中的行靈力同樣是紛繁逸出,色彩星星點點的精純靈力沖天而起。
傾城離著玉虛真人最近,身周金光一閃,轟的一聲,一團滾滾金焰從體內飛撲而出。一閃,沒入了那枚是非兩色長劍之中。面色不由一變,雙手掐決。心隨意動,匆忙壓制住紊亂的真氣,身周金焰這才一熄而滅。
身影一晃,遠遠地脫離玉虛真人。
至於鐵頭、小青、銀頸猿等人,被一股巨大的靈壓牢牢禁閉,底子就連手指都無法動彈分毫,一任體內真元靈力外洩。
上千名修士,唯有無牙一人還能控zhì住體內真氣不過逸而出,臉色一會兒變得蒼白無血。嘴唇哆嗦,心中好像壓上了萬均大石般沉重。
左手大袖一揮,“轟”的一聲,一團白色靈光從體內飛撲而出,瞬間化作幾十畝般鉅細的一團白色靈霧,向著樓船周撲去。
海猿王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他現在地點的方向離著海岸間隔頗遠,雖然能發覺到爭鬥,卻以為是幾大魚族在內訌,沒想到,卻是蛟龍一族。
沉吟了頃刻,說道:“這蛟龍一族只怕是想調虎離山,來緩解大陣中虯蛟王的壓力,無牙大人很快就會趕來,到了那時,何愁這大陣不破,本王沒有愛好脫離,你仍是自己走吧!”
“這樣啊!”
白袍青年目光中閃過一絲絕望之色,說道:“那好吧,猿兄還請借個道,小弟繞路脫離算了!”
“借道?好吧,孩兒們,退後一些!”
海猿王衝著死後烏壓壓的一群海猿揮了揮手,眾海猿登時吱吱尖叫著向後退去。
“多謝猿兄!”
白袍青年滿臉堆笑地拱手一禮,衝著坐下巨犀低聲叮嚀了幾句,巨犀登時來了精力,蹄生風衝前而去。
十餘頭巨犀緊隨其後。
就在和海猿王擦肩而過時,白袍青年嘴角邊忽然浮出一絲淡淡的嘲笑,攏在袖中的右手閃電般伸出,衝著海猿王的面門一拳擊去。
人之間缺乏十丈的間隔,白光一閃,一枚頭顱般鉅細的拳影已是近在眼前,罡風拂面,火辣辣刺痛。
好像心有靈犀一般,白袍青年坐下巨犀忽然間改變頭上,大嘴一張,衝著海猿王噴出一道白茫茫的光柱,光柱之中隱約還夾雜著一道銀光,與此一同。巨犀體內的靈壓節節攀升。
“找死!”
海猿王面色突變,右手一揮。相同是一拳擊了曩昔,身影一晃。向後飛退。
“砰”的一聲悶響,兩枚拳影一同潰散開來,化作一團是非兩色靈霧。
而巨犀噴出的那道光柱卻是準確無誤地撞在了海猿王的胸腹之間,尖銳的金鐵衝突聲響起,一枚銀色飛輪倒飛而回,海猿王胸前金甲卻是被切開出一個長長的裂口,血光飛濺,肋骨開裂數根,差點連身軀都被切成兩半。
海猿王背面光影一閃。浮出一對廣大的肉翼,雙翼用力一扇,背面暴風吼叫,身影騰空飛起數百丈高。
左手在肚腹之間一拂,一團血光閃過,肚腹之間的裂縫飛快地生出新的肉芽,右手向著虛空一抓,烏光閃耀之間,手中多出一杆前粗後細漆黑髮亮的大棒。
嘴巴一張。噴出一面黑色小盾,滴溜溜旋轉著化作數丈鉅細,擋在了身前,一道道暗金色靈紋在大盾之上閃耀不定。周的六合靈氣齊刷刷地衝著大盾撲去,不多時,大盾正中已是多出了一頭數尺高的金猿。怒目圓睜,好像要撲出盾中一般。
幾個動作趁熱打鐵。這才雙目一瞪,衝著白袍青年和那頭巨犀怒喝道:“好大的膽子。居然狙擊本王,爾等不想活了不成?”
“狙擊?你倒說得出口,你這鄙俗的傢伙,當年是怎樣抵禦本王的?”
那頭巨犀口吐人言,冷聲說道,就這頃刻之間,巨犀身上透出的靈壓已然比白袍青高出了一籌,比起海猿王來,卻還差了一些。
而那枚銀色飛輪此時已然化作數丈鉅細,飛輪邊際寒光射,懸浮在空中嗡嗡作響。
白袍青年嘿嘿一笑,不慌不忙地祭出一枚閃耀著刺目白光令人不敢逼視的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