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都讓他們給佔盡了呢?
木琴狐疑地回道,是你疑神疑鬼了吧!哪有胳膊肘朝外拐的理兒呀,自家裡的不幫,反去幫襯著外人,不是人瘋了,就是你疑心太重精明過頭兒了呢?說罷,還朝茂林笑。
茂林沒有笑,臉上也是顯出鳳兒一樣的疑慮神情。
木琴攆道,都家去睡吧!明兒還有那麼多的事要辦,不好好睡個覺,咋能應付得來呀,說罷,率先離開了辦公室。
這晚的會議,把“天野”和“天然”兩廠已然水深火熱地競爭打鬥,又推上了一個新的高潮,
洋行說得一點兒也不錯。
“天野”廠按照自己的策略,硬是掙扎著堅持了一月有餘,漸漸地,整個資源市場也在悄悄地發生著變化,變化的首要一點是,越來越多的果園主和商販們,更願意把手中的果子賣給“天野”廠,一手交貨,一手便把汗津津的票子揣進自己放心的衣兜裡,這讓木琴們稍稍鬆了一口氣,認為自己的決策是對頭的,抓住了問題關鍵,也便漸漸掌握住市場的主動權了。
因為貨源逐漸多了起來,需要的貨運車輛也就不夠用了,洋行便使出了通天本事,把幾年前一起學車的同學統統聯絡了一遍,果然弄來了好幾輛載重量與自己差不多的大貨車,基本解決了運輸吃緊的難題,洋行還有意叫桃子捎話給李站長,說,你們站裡的車輛不是忙得連杏花村的路口都找不到了麼,那好呀,今後就別想再進杏花村了,都去給“天然”廠打零工去吧!你站的老爺車,俺村用不起,也不喜用了,今後,只能湊合著用大貨車拉運貨物了。
李站長摸著禿亮的腦門兒,渾身直冒熱汗,他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李站長還是站在公正的立場上,不管“天野”也罷:“天然”也好,只要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就是不吃飯不睡覺,也要滿足這些財神爺們的要求,畢竟,眼下正是拖拉機站掙錢的大好季節,弄好了,大半年的收入就有了可靠保障,但是,北山一村的人卻極為不滿,說,咱都是在一個鎮子上住著的,哪樣事不是幫襯照顧著你,現今兒,俺們開了大廠了啦!你竟敢把車統統派給外村人,不給本鎮的人用,想啥呢?是想要找麻煩吧!李站長知道鎮駐地村裡的人都不是善茬兒,一個個瞪眼攥拳地不好惹,他只能暗地裡抽空兒給杏花村派出一輛兩輛的車。
尤是這樣,北山一村的人還是不滿意,他們徑直找到鎮大院,理直氣壯地找到楊賢德,告狀說,拖拉機站的李禿驢不支援“天然”廠工作,有車也不給派,故意破壞“天然”廠的生產運營,已經給他們造成了重大損失,要求鎮領導給北山一村做主,萬不能因為死禿驢的耍奸使壞,讓村裡的鉅額貸款打了水漂兒呀,那可都是全村人的身家性命,一旦沒了,造成啥樣嚴重後果,領導們想去吧!
楊賢德一聽,如同一柄鋒利的刀子捅進了自己心頭肉裡一般,頓時大怒起來,他不分青紅皂白地說道,李禿子要幹啥兒吔,有錢都不知道掙,我看他的烏紗帽也快戴到頭了,說罷,摸起話筒,一個電話打到了拖拉機站,叫李禿子親自接聽電話。
楊賢德沒容李站長解釋,上來就是劈頭蓋臉地一頓訓斥,他昂著頭,拖著長長的官腔,把“天然”廠在全鎮甚或全縣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講了一通兒,接著就是疾風暴雨式地一頓臭批,什麼禿子、瞎子、爹呀孃的,一些髒話狠話透過細細的電話線全噴了過去,灌得李站長虛汗直冒兩耳錚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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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賢德恨恨地道,你給我聽好哩,要是身為全鎮品牌老大的“天然”廠因你李禿子耽誤了供貨,吃不飽餓死了,我就把你的驢頭卸下來給餵了,今後,不管是水淹了頂梁,還是火燎了卵毛,都要不顧一切地滿足“天然”廠的一切所需,要是再叫我知曉了你在搗蛋,我就立時把你的烏紗翅給折了燒火,你信不信哦。
楊賢德恨恨地道,你給我聽好哩,要是身為全鎮品牌老大的“天然”廠因你李禿子耽誤了供貨,吃不飽餓死了,我就把你的驢頭卸下來給餵了,今後,不管是水淹了頂梁,還是火燎了卵毛,都要不顧一切地滿足“天然”廠的一切所需,要是再叫我知曉了你在搗蛋,我就立時把你的烏紗翅給折了燒火,你信不信哦。
李站長哪會不信呀,滿肚子的委屈全隨了通身的熱汗兒冒了出來,他哆哆嗦嗦地捏著話筒發誓道,鎮長吔,鎮長,你就算借給我個天膽,我也不敢叫“天然”廠餓死呀,請鎮長放一千個心,一萬個心,只要我李禿子還有口兒氣喘,一定會叫“天然”廠大口喘氣,健健康康地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