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十(2 / 3)

商品經濟、建設美好家園的重任,我就先帶頭讓位讓賢,看你們這些男爺兒們,還敢強佔著茅廁不用功吧!

他又扭頭對杜道,我看,今後咱們就是要堅持“能者上、平者讓、庸者下”的幹部選拔任用機制,把這個當作一項慣例,長期執行下去,一定要把基層那些有魄力、有闖勁兒、有實踐經驗的同志大膽選拔到領導崗位上來,不管他是啥樣的身份,有著啥樣的背景,只要是品行端正、作風紮實、有膽有識、搞經濟建設出類拔萃的就行,只有下決心給幹部隊伍輸入新鮮的血液,才能激發起全縣領導幹部的活力和戰鬥力來,這樣,我們還何必為經濟建設的快速發展傷腦筋呢?

杜微笑不語,頻頻點頭。

楊和杜依次各敬了三杯酒,說省、市領導們還都在等著自己回去吶,便離開了屋子。

眾人坐下後,藉著兩位主要領導的激勵和煽動,桌面上再次掀起了新一輪敬酒高潮,沈玉花似乎變了個人一樣,她滿臉掛著興奮的神采,主動提酒,頻頻出擊,不亞於胡大姐的潑辣作風,木琴反倒清閒了起來,笑看著倆人裡應外合插科打諢地懲治著滿桌油嘴滑舌的酒鬼們。

在胡、沈二人的強逼硬勸之下,法院和銀行的幾個人被灌了個人仰馬翻,以致最後都踉蹌離席潰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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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長達半年多的鏖戰中:“天野”的最終完勝,標誌著杏花村人斂財致富的狂妄野心再一次得到了滿足,也是木琴的事業達到高峰期的有力證明,接下來,兩廠的人員分工和資源分配,便急迫地擺在了木琴面前,她不得不十分審慎地圍著“天然”這塊誘人的肥肉轉圈圈兒,冷靜地思謀著,如何下嘴,才能吃得更穩便更香甜,更能吃出滋味兒來,又不能叫肥肉噎著了自己。

她首先想到的是,由誰來組閣新廠的領導班子,才能使新“天然”能夠在短時間內全面運轉起來,並創出一個好的業績,充分證明給村裡村外的人看,若是頭一炮就啞了火的話,由此帶來的負面影響,將會不好收拾。

她跟鳳兒商量了幾次,倆人都覺得,大膽啟用年輕的娃崽兒最合適,他們有闖勁兒,腦瓜兒轉得快,適應市場駕馭市場的能力又強,只要有一個穩妥的人在後面壓臺鎮腳,相信新廠很快就能開啟局面的,至於哪個年輕崽子能堪當此重任,倆人都一時拿不定主意。

她倆的目光集中在人民、洋行、京兒、杏仔、夏至、公章等幾個崽子身上,逐個地分析來分析去,都覺得,這幾個崽子都有著這樣或那樣的長處和短處,難以定奪,至於掌舵的人,倆人倒是有了比較一致的意見,就是幾經沉浮又獨當一面的茂林。

在經過了幾天的思謀後,木琴決定去找酸杏老人,叫他幫著給參謀參謀,這些年來,在木琴心目中,酸杏似乎成了她關鍵時刻最可依託信賴的人,這種微妙心理的出現,是從酸杏當年因修路而截腿出院時便有了,直到今天都不曾轉變過。

她特意拽上鳳兒,一塊去找酸杏。

已經進入了冬季,被放置在村西北場院裡的蜂箱,早已經挪進了酸杏的庭院裡。

因了當初娃崽兒們被蟄一事的驚擾,剛開始要搬動蜂箱的時辰,酸杏女人曾竭力反對過,她振振有詞地對酸杏道,你要是膽敢把這些個毒蟲弄進家裡頭,我就燒鍋熱水,把它們全屠嘍。

酸杏就費力地講解蜜蜂越冬的知識,像蜂巢內餵養啦、不會飛不會蟄人啦等等,講說了大半天,女人就是牙崩一個“不”字,堅決不叫蜂箱進家門。

倆人硜硜鏘鏘地爭執了幾天,終是女人讓了步,她又明確提出,必須給這些個毒蟲們單獨起間小屋,不能叫孫子外甥們碰到半指頭。

酸杏沒法,只得把人民和國慶逼回了家,在自己的嚴厲監督之下,叫他們藉著鍋屋的外山牆,又單門單窗地蓋起了一小間專放蜂箱的小屋子,他還怕酸棗伺弄不好越冬的蜜蜂,就把分給他的蜂箱悉數挪進來,統一管理照看著,為了蜂兒的取暖問題,他不得不再次跟女人打起了嘴官司,或是發狠耍橫,或是訴求哄勸,終於讓女人給縫製出了一床床的小棉被,統統包裹在了蜂箱上。

見越冬後的蜂兒果然老實得很,只是呆在蜂巢裡,安心地等待酸杏老哥倆按時前來放蜜餵養,不再凶神惡煞般地四處狂飛亂舞,酸杏女人懸掛了好些日子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她對酸杏的警告埋怨之詞也日漸稀少了,直至最後不再提起。

每日裡,酸杏很少外出,他蹲在家裡,悉心呵護著這些可人的小東西,那間小屋的門,終日緊鎖著,沒有他親自開鎖,誰也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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