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紛爭(3 / 4)

正在部隊裡幹得好好的,還都沒有成家立業的想法,也有不少人打探過,想結下這門親事,都讓家裡的大人給攔下了,聽酸杏叔和四季講,倆孩子都不想早早地定親,還想在部隊裡闖闖再說,

沈玉花顯得有些失望,她說,我大老遠地跑來,這兩條子事,才完成了一條,有點兒冤呢?

木琴笑道,你也太不知足了,在鎮子上強橫慣了,整日地說一不二的,還想跑到山裡來強取豪奪呀,門兒也沒有。

沈玉花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你可不準這樣講哦,我可是一貫地遵紀守法的,從不欺強凌弱,這都有據可查的。

木琴說道,不過呢?村裡還有個挺不錯的娃崽兒,吃苦耐勞,誠實勤儉,是把過日子的好手,不知你想不想給聯聯姻,促成門兒親事。

沈玉花隨意地問道,長得啥樣哦。

木琴說,趁現在你在這兒,我叫人把他喊來,給你過過目,好孬一看便知,也省得你來回跑腿了。

沈玉花一想,既是來了,見見就見見吧!好孬的,也好家去給人家回個準信,她便同意了,木琴叫杏仔快去,把柱兒喊來,就說家裡想置辦點兒年貨,叫他來記了,等到鎮子上進貨時,好一塊帶來。

杏仔“哎”了一聲,一個箭步飛奔出屋,跑出了院落。

從木琴家出來的時候,柱兒還是被弄得一頭霧水,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平日裡說話簡潔做事明瞭的木琴,這次竟然說起了含糊話,做起了迷糊事,叫他急急地跑來,原以為有啥要緊事讓自己做,誰知,去了之後,卻沒有提具體事宜,只是叫他坐了一會兒,與一個生人說了一陣子話,又被打發了出來。

柱兒疑疑惑惑地回到自己的小賣店裡,坐在櫃檯前愣怔了大半天,就是不得要領。

這個賣店共是兩間屋子,座落在村裡唯一一條還算叫大街的路邊上,就在村辦公室的屋後,這條街雖是彎彎曲曲,不筆直,也不寬敞,卻在全村所有若蛛網般的街道中,算得上是最筆直,最寬敞的了。

屋子原是個居住人的小院落,有三間屋,是振書祖上的棲身之所,先輩故去了,家人又不願住在這麼低矮破舊的院落裡,宅院一直閒置至今,因了無人修繕維護,屋院便顯得愈加低矮破舊,直到人民結婚時沒有地方住腳,才臨時修補了一通兒,看上去,堪堪像個居家的院落,人民搬到新院落後,老屋再次閒置起來,院牆倒塌無人管,屋頂透風漏雨無人修,愈發破爛得沒了屋形。

酸杏跟振書商定了這個院落後,就指派人民、洋行、京兒等幾個崽子,對這個殘破院落進行了一次大清除,徹底扒掉了搖搖欲倒的石頭牆院,在原有院子地基上平整出一塊方正平坦的小廣場,同時,又加固了屋牆、地基和檁棒等,福生與茂響哥倆又集合人手,把屋頂重新草苫了一遍,門窗又新修整了一番,屋地也重新用黃泥頭土夯平夯實了,這麼上下折騰了一通兒,看著才像個能住人的地方。

最西那一間屋子實在破得厲害,牆體被夏季裡的雨水沖刷得千溝萬壑,沒法完整地補修,只得捨棄了做店面的用途,盛不得貨,更住不得人,考慮到房屋的緊缺,又捨不得完全丟棄,便簡單地補修了一下,權且當作了簡陋的鍋屋,雖是四下裡透風,有的地方也還滲雨,卻並不妨礙做飯用,柱兒的賣店,只能使用臨靠大街的東面兩間屋子,

屋子很是低矮狹窄,是過去老屋那種典型的設計格局,光線也不好,只靠著一個方木格子窗戶採光,顯然不夠用,而且,屋門也是過去那種雙扇木板門,一旦關閉了板門,屋內便黑黢黢的一團,柱兒早上開了門,就只能一整天地開著,直到夜裡關店了,才敢關閉了板門。

雖然房屋低矮狹窄,店裡卻收拾得乾淨利落。

屋內牆面被石灰水粉刷得雪白通亮,屋頂上,從第二根檁棒起,起了一個天棚,是用大白紙糊就的,這樣一來,屋內的空間便被儘可能地放大了,整個屋子不再那麼低壓擁擠,反而顯得規整舒適得很。

一進店門口,衝門就是一道土坯壘就的l型櫃檯,外表用石灰水刷得煞白,檯面是用水泥嵌成的平臺,顯得光滑平整,檯面上一溜兒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盆盆罐罐,裡面盛放著油鹽醬醋等日用食品調料,櫃檯的正面,是福生親自趕做的一排結實卻不顯蠢笨、利落而無單細之感的貨架,上面盛貨的格洞一層層地羅列到了屋簷上方的頂棚上,格洞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貨物品種,擦抹得乾乾淨淨。

在貨架的背後,又留出了一小條通道來,除了堆放一些雜七雜八的貨物外,剛好安放了一張不大的床,供柱兒夜裡歇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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