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紛爭(1 / 4)

福生躊躇了一下,回道,也好呀,我就硬著頭皮試試,行不行的,到時再講嘛。

酸杏女人有些不放心,她說,你得先私下裡做通金葉奶的工作哦,別到時,她再扯你的後腿,不叫你來搞,要是那樣,這事就不好辦哩。

福生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回道,知哩,知哩,這回的這個事體,誰也說了不算,就算天王老子來咧,也擋不住呢?放心,放心哦。

金蓮在一旁使勁兒地跺著凍得發麻了的腿腳,催道,既是定下了,咱就回了吧!家裡離不開,供香的時辰也就到了。

酸杏女人也隨道,是哦,咱得回去了,鳳兒月子裡的奶水不足,寶兒近日也不舒坦,我得趕緊回去伺候去。

振書見說,便收拾起羅盤,領著一行數人往村子裡趕去,酸杏女人心裡惦記著鳳兒和孫子寶兒,就搶先邁動著腿腳,急慌慌地走在最前邊。

回到自家院落,還沒進大門口,就聽到院子裡傳出熱鬧的聲響來,同時,還夾雜著酸杏焦急的埋怨聲,說,這個老東西,一下午跑到哪去哩,至今也不回家來,立時,就傳出一個熟悉又有點兒陌生的聲調來,說,不用急哦,我也不餓,晌午跟秋分在四方哥的飯店裡吃得飽飽的,現今兒還沒消化吶。

酸杏女人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勞動的聲音,是三兒子勞動從部隊回家探親來了,她立時激動起來,想趕緊跨進院子,見見這個一別三年未歸家門的寶貝小兒子,越是激動,身子越是行動遲緩起來,心兒“怦怦”地跳,腿腳軟綿綿的,渾身上下直往外洩力氣,甚至連身子也挪不動了。

她無力地靠在了大門框上,提起力氣喊道,勞動,勞動哦,快點兒出來,叫娘看看呀,想死娘哩。

很快,在酸杏女人跟前,就站著一個高大結實的小夥子,臉上黑瘦,眼睛雪亮,嘴唇上冒出一層毛茸茸的鬍鬚來。雖然臉頰上還帶著一絲稚氣未脫的神情模樣,但明顯老練成熟了很多,這就是酸杏女人日裡想著夜裡夢著的骨肉娃崽兒勞動,酸杏女人全身的力氣,竟然被乍見時的驚喜抽空了,身子不由自主地順著門框溜下來,一下子癱坐在門框上,莫名其妙地“哏哏”抽泣起來。

勞動也蹲下來,扶住孃的肩膀道,娘,甭哭哦,我不是好好地回了嘛,哭啥哩。

酸杏女人強忍住抽搐不止的身體,擦抹著眼框裡的淚花,再細細地打量了一陣業已長大成人了的勞動,又破泣而笑了,她不好意思地道,沒啥哦,娘是高興哩,是高興得哭呢?

酸杏站在勞動身後,不滿地說道,跑哪兒瘋去了,不知這兩天勞動要回麼,還不趕緊進屋做飯去,讓勞動進了門到現在,連口熱水都沒得喝。

在勞動高大身軀的比量下,酸杏顯得矮小了許多,因了拄著柺杖,他的身子略有歪斜,且身體又略微前傾,頭頂僅及到勞動的肩膀上,這一高一低、一老一小、一盛一衰的強烈對比,愈發叫人生出萬般地感嘆來,感傷這歲月的無情流逝,慨嘆這人世中前衰已矣後進無窮的迴圈法則來。

酸杏女人忙不迭地爬將起來,她拉住勞動的手道,是哩,是哩,咱快進屋子,別凍著,娘這就做你小時愛吃的麵疙瘩湯。

說罷,酸杏女人像怕勞動跑了似的,緊緊地攥住他的手,一路拉扯著,進了暖烘烘的鍋屋裡,

勞動和秋分的到來,給了小山村極大震動,是繼山村通電後,又一次有響器的事情。

倆人都穿著嶄新軍裝,勞動是一身藍色,秋分是一身綠色,顯得威武又俊朗,此時,勞動已經是個排級幹部了,手下帶著幾十個兵,秋分也已經轉上了志願兵,還要繼續在部隊裡吃糧當兵,在這些經年足不出戶、輕易不能踏出大山路口的村人心目中,他倆的身架和份量就愈發顯赫又扎眼,倆人還在大人們的指點下,結伴穿梭在大街小巷裡,進出在溝上坡下的農戶院落間,逐門逐戶地探視問候,更吸引了全村人的眼光。

倆人的身前背後,總是聚滿了無數既是羨慕又是嫉妒的紅眼珠子,更有幾個有待嫁閨女的人家,更是日夜不得安生,他們明裡暗裡地打聽試探倆人的行蹤和口音,在外面有沒有物件,想要個啥樣條件的,暗自琢磨著怎樣才能搭上手,扯上線,跟倆人中的任何一家攀上這門好親事,有人還把倆人的資訊傳給了遠在山外的親戚,惹得山外的人家時不時地偷偷派人前來打探倆人的家庭狀況和人品長相,都想來結這門親事,都被酸杏和四季兩家委婉地回絕了。

北山一村村委主任沈玉花趕在中午前,一身熱汗地來到了木琴家。

此時的木琴,正在東南坡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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