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成一團(2 / 3)

,這時,又有幾個崽子圍攏上來,七嘴八舌地幫著人民把事情經過講說得愈加詳細,只有洋行依舊蹲坐在火堆旁沒動身。

茂林故作驚訝地道,這哪成哦,我在路上遇見木琴,她也沒說啥,就是讓我下午領著人繼續幹呢?等我回家吃了飯,就立馬過來,看誰人敢阻攔工程,說罷,拽著雪娥急急地往家裡趕去。

幾個崽子又回到火堆旁,就就聽洋行道,跟他講又有啥用,要是他真的想幫木琴嫂子,咋非要趕在今兒第一天開工的日子去瞧病呀,恐怕他心裡也一樣在打自己的小算盤呢?

洋行的話,讓幾個涉世不深的崽子恍然大悟,都覺得洋行的話有道理,會不會茂林也是站在反對人一邊的,並就此展開了狗咬狗般地爭論。

人民說,不僅是茂林了,你們老李家也沒來幾個呢?其他人都是反對修路的嘞。

洋行嘲笑道,你爹也沒來呢?是不是也反對修路哦。

人民辯解道,不會的,我爹一直贊同修路,還一再地給我嫂子打氣,咋會反對呀。

洋行伸了個懶腰,說,那咋沒見他的影子吶。

人民的臉頓時紅了,他不再搭腔,而是轉身朝村子裡一溜兒小跑而去,等他氣喘吁吁地跑進自家院子,就見嫂子鳳兒正與爹酸杏商量著什麼?

人民進門就問酸杏道,爹,你咋沒去出工哦,村裡有人在講說你呢?

酸杏沒理人民,甚至連眼皮也沒抬一下,他依舊與風兒商量著工程上的事情。

娘見人民回來了,便把他扯進了鍋屋,催他趕快吃飯,說,餓了吧!人民說,村人都不去工地,我爹也不去,我嫂子和木琴嫂子乾著急沒辦法,這不是在拆自家的臺嘛。

酸杏女人回道,可不敢這樣講你爹,他原本想去的,見村裡有人鼓動村人不出工,就做幾家人的工作去哩,也是剛剛回來,飯還沒吃呢?

人民大感意外,說,爹現今兒還能做誰人的工作,還有哪家願聽爹的。

酸杏女人說,我也不知呢?想是去做咱門裡人的工作吧!這些人還是願意聽你爹的。

人民心下有了底兒,他大口大口地扒拉完飯,撂下飯碗就往工地上奔,他不願跟爹照面,很長時間以來,酸杏的脾氣變得越來越犟,越來越古怪,不管人民是好心還是歪心,冷不丁兒地就會被他熊上一頓,見了人民,酸杏就從沒有個好臉色。誰也沒有料到,下午的工地上會上演這麼一出鬧劇。

村人吃過午飯後,又都陸陸續續地回到了工地,比起上午來,下午到工地的人明顯地多了,包括賀姓家的大部分、宋姓家的一部分和李姓家的小部分,合起來,也佔了全村勞力的一半左右。

這時,酸杏也扛著一把鐵鍁來了,他的到來,在人群中引起一陣騷動,有些人七嘴八舌地小聲嘀咕著什麼?似乎酸杏的到來,很出乎他們的意料,但是,仍然沒有見到茂林的影子,這讓京兒們大感意外。

鳳兒跟酸杏打了聲招呼,說,爹來哩,酸杏點點頭,回道,來哩,來哩,說罷,便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蹲了下來,靜候著開工幹活。

因為茂林和振富都沒有到場,這開工的哨子便臨時由鳳兒吹了,哨子一響,村人立即投入到勞動中,工地上頓時響起了釺鎬聲和吆喝聲,場面也立時熱鬧起來。

剛剛乾了不到一頓飯的工夫,村裡就湧出一群人來,走在前面的是振書和四季爺倆,後面跟著男女老少幾十口子人,有人還挎著籃子,扛著桌子,一行人呼呼啦啦地來到村口,徑直穿過工地,進到旁邊的祖林裡,他們開始安放桌子,擺放供品,點燃燒紙,一副旁若無人的架勢,立時,墳塋地裡就有縷縷青煙冒了起來,在潮溼凝重的空氣裡漫漶著,又縷縷流蕩於凌亂荒涼的大小墳丘間。

這時,就有女人扯直了嗓門兒乾嚎起來,還一邊數說著,是酸棗婆娘,她的嗓門兒響,嚎聲亮,數說的聲音清楚地鑽進了在場人的耳朵裡,她說,可憐的老祖宗哎,你在陰間裡好好睜開你的大眼看著哦,都是誰人要挖你的命脈扒你的命門兒喲,你老兒為下的後代都變成了白眼狼,不想叫你老兒安靜也就罷了,還要攪得全村人不得安寧呢?這些吃天刀的賊人喲,就得叫老天爺打響雷劈了下天火燒了,才能保得住村人平安無事呀。

她的聲音剛落,立即引來一片叫罵聲,說看誰敢動祖林周遭一鍁土,咱就跟他拼命呀,咱是為了全村人死的,是為集體利益死的,毛都講哩,這麼死,是重於泰山呢?

工地上的人停止了手中活計,全都愣愣地呆看著,像看一出從天而降的戲劇,酸棗婆娘的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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