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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走到他面前站定,說道:“多謝師父。”
“王爺客氣。”亦山雙手合十,正是出家人慈悲穩重的模樣。
回煙波汀州的路上,唐諗拽著尉遲曉問她方才哪裡去了。
“大伯都急壞了。”諗兒說。
“剛才亦山師父見起了煙,帶我從另一邊的樓梯出來。”尉遲曉偏頭對唐瑾道,“這次雖然有驚無險,但總是要謝謝人家。”
唐瑾道:“你既如此說,回身捐錢將白蓮塔寺重建就是了,這也是亦山師父的大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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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回府就讓人準備圖紙、建材,預備次年重建白蓮塔寺。泉亭王雷厲風行,剛過了春節,天氣一暖就開始破土動工了。
渠陰的春還透著溼寒的氣息,白蓮塔寺旁的蘆葦地綠了新芽,此時正有唐瑾僱來的勞工在蘆葦地旁清理,這片荒蕪多時池塘已經被規劃成放生池了。放眼望去,去年的枯草已經被鏟走了,枯木被連根拔去,只留了幾株長得好的大樹,預備就著裝點寺院。圍繞著白蓮塔的地上到處都是新運來的建材,工匠在周圍忙碌著,鋸子和雕刻刀發出各類聲響,學徒們跟在旁邊給師父打著下手。
亦山正被幾個師傅圍著討論佛像的雕刻,尉遲曉由如是、我聞二人陪著施施然走過去,後面跟著佩劍的蒼朮、秦艽二人。
亦山見到尉遲曉行了佛禮,“王妃萬安。”
“亦山師父。”尉遲曉亦做了還禮。
幾個討論佛像的師傅聽這話方知是泉亭王妃,忽然眼睛一亮,推了一個年長的出來說話。老師傅畏懼王妃尊貴,彎著身子試探的問道:“不知道這觀音大士可否照王妃的容貌雕塑?”
“如何敢當。”尉遲曉謙遜道。
幾位師傅看起來有些為難,可王妃都這樣說了,他們誰都不敢說話。
亦山道:“很多寺廟裡的觀音像都會照著施主的樣子雕,方才這幾位師傅正在為難這觀音大士的樣子,不知王妃可否日行一善,解了他們的難處?”
尉遲曉微微含笑,對蒼朮說:“回去問問王爺的意思。”
“是。”蒼朮應下,指了一個守在船邊的親衛回去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