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小說:金甌無缺 作者:溜溜

相交、尉遲曉要走過他的時候,文瓏輕語一句,“與子相逢,實今生之幸。”

尉遲曉眼中一熱,忙忙低下頭掩飾過去。只聽見唐瑾對文瓏說道:“今日拜別,願他年不逢疆場。”

她沒有看見文瓏抱拳還禮,只任唐瑾牽著她的手帶她上了停在岸邊的船上。

蒼溪河道不寬,勉強能容兩艘樓船並行。接親的綵船也是晃了幾晃便到了對岸,唐瑾扶她下船,又換上馬車,一路向北。

車馬行了沒有多久便是巽國邊境的第一座城池澤曲城,來迎親的隊伍便也就再次落腳。

巽國與兌國官制相當,澤曲是黃南郡轄下的縣城,當地縣令早就安排好了館驛住宿,隆而重之。

尉遲曉沒有心情,唐瑾隨便找了個理由別將一切繁文縟節搪塞過去,只陪她到館內休息。

雖然是縣城的驛館,卻也足夠寬敞,窗明几淨,佈置得暖和舒適。

尉遲曉坐在窗邊,想著此處已是巽國地界,心中百感。又想起昨晚話別時,文瓏送她的兩廂絲綢,更是酸楚。兌國有這樣的規矩,大戶人家若是生女,便在家中庭院栽香樟樹一棵,待到女兒出嫁,便要將樹砍掉,做成兩口箱子,並放入絲綢,作為嫁妝,這兩箱絲綢便是取“兩廂廝守”之意。而她和唐瑾又真的能兩廂廝守嗎?

尉遲曉心思千迴百轉,唐瑾並不知道,但見她不樂,便道:“外面準備了歌舞,可要看嗎?”

尉遲曉搖頭。

唐瑾又說:“不若我吹首曲子給你聽吧。”

尉遲曉想起一事,奇道:“你的笛子和簫不是都被折了嗎?”

唐瑾道:“又讓白朮從家裡給我帶了一支。”

尉遲曉沒聽過白朮這個名字,想來是唐瑾家將,也就不再問了。

唐瑾解下腰間竹笛,吹了一首很是俏皮的《蔭中鳥》。此曲是仿林中鳥雀啾鳴對答,曲風活潑歡愉。吹到興處,唐瑾忽而以口哨代鳥鳴,一時又吹笛子,兩廂唱和,真如鳥雀歡聲談笑一般。

尉遲曉傾身倚靠著他,唐瑾放下笛子拍了拍她的後背,與她說道:“你與我一路遼遠去往雲燕,等同於舍家撇業,今後我必不讓你受半分委屈。”

尉遲曉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新桃舊符

次日行路,便也極早就在驛館歇下。昨日因唐瑾以尉遲曉身子不適為由推拒,未及相見的巽朝官吏便於今日見過。

來迎親的正使是巽的宗正宇文錦,尉遲曉見他不再像與文瓏那般隨便,而是隔了竹簾遠遠拜過也就罷了。正使之後,再又見過副使等人,不一一累述。這些緊要的官吏見過後,唐瑾單獨叫進來兩人。

“屬下白朮,見過長公主!”

“屬下蘇木,見過長公主!”

堂下跪著的兩人看年紀和蒼朮、甘松二人相仿,尉遲曉向唐瑾問道:“這是……?”

“你們自己來答。”唐瑾向那二人說。

蘇木道:“我等與蒼朮、甘松二人都是王爺的家將。”

白朮說:“王爺府上有親兵五百人,分為十隊,每隊五十,我等不才各領一隊。”

唐瑾坐在尉遲曉身邊,“碧兒不放心,讓他們跟著宗正一道來的。”

尉遲曉道:“這倒別緻,都是草藥的名字,不知道其餘六人都叫什麼。”

白朮答道:“我等的名字都是王爺賜的,餘下的還有甘遂、竹瀝、木通、杜仲、阿魏和秦艽。”

尉遲曉使瞭如是拿銀錢打賞,並賜了座,和他二人聊起來。她道:“甘松和蒼朮整日跟著子瑜,我也沒太和他們說過話,不若今日你二人和我說說王府的樣子。”

唐瑾道:“你若想聽問我不就使得?”

“哪次問你就不知說到哪裡去了,”尉遲曉推了他,“你且忙你的去。”

“我有什麼可忙?”唐瑾很有賴著不走的意思。

尉遲曉道:“宇文宗正等人來迎,好歹也要小宴謝過,你便去吧。”

儘管他素日隨意慣了,但回到自己家國總有重重關係要打理,不比在外隨性。唐瑾又想著鶴慶的事,便也去了。又叮囑了甘松在外宿衛不提。

屋內如是、我聞服侍在側,尉遲曉端然而坐,向白朮、蘇木兩個說道:“我於雲燕人生地不熟,亦不知王府有些什麼規矩。”

白朮道:“我家王爺在軍營裡的規矩大,但在家中一向都很隨性,除了大面上要守的規矩,也不拘什麼。”

尉遲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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