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回又說了些注意的話,便出去看著煎藥。
屋內二人默默相對了一陣,言菲面上訕訕,還想著唐瑾方才的話。文瓏一笑,“子瑜的話可比我的好用。”
言菲立刻反駁,“他說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文瓏從善如流,溫和笑道:“好,和你沒有關係。”
言菲窘促臉紅,“他就是那麼說罷了,誰知道是怎麼想的,說不定、說不定……”她急著解釋,話還沒說完就覺很是畫蛇添足,臉更紅起來。
文瓏望著她緩緩說道:“子瑜是何等樣的人待日後你便知道,我若真的對辰君有一絲半點的他念,你以為他便能這樣無知無覺嗎?”
“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言菲嘴上仍舊不服。
“你呀,”文瓏點了點她的鼻尖,“過來坐。”
“做什麼?”言菲挪到床沿坐了。
文瓏出其不意的攬過她,嬌豔的紅唇在下一刻成了他口中的櫻桃。言菲一驚,吹彈可破的面頰像燒開的熱水,卻又捨不得推開他,任他在唇上、在舌尖予取予求。擁吻在她的呼應下升溫,原本坐在床邊的姿勢不知何時已經轉移到了文瓏的腿上。兩人衣襟相貼,饒是言菲一向爽利,也“嚶”的一聲欲拒還迎。
文瓏輕柔的劃過她的唇,又輕吻了兩下,才將她緩緩放開。這樣的情境,他蒼白的面上也多了一分血色,輕聲問道:“如此,可不吃醋了吧?”
言菲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方要說話,就聽門外冰壺來報:“太尉已經派人來接郡主了,公子要如何答覆?”
“這麼快?”言菲顯然沒有想到。
文瓏道:“大概是你剛跑出來,不群便派人追來了。”說話間見她面若桃花,又愛憐得撫過佳人凝脂般的面頰。
言菲尚坐在文瓏身上,又是床笫之間。她只見看過來的深切目光,那雙漆黑的眸中含了濃郁的曖昧情愫。她趕忙起身,嬌嗔道:“一向當你君子,誰想你這樣沒正經,我可要跟哥哥回去了!”言罷嬌羞不已,雙腮紅潮更起。
文瓏笑道:“我可也是無奈,不然……”
他話還沒說完,言菲已經奔到了門口,人方要出去又隔著屏風探進頭來,“我回去了,你辦完差可也快點回來。”話說出口又為自己情急而臉紅,加了一句,“也不用太快,身子要緊。”說了這句更覺得不對,一溜煙跑沒了人影。
言節派人來接舍妹,自然來的都是最可靠的。饒是如此,文瓏仍不放心,又加派了身邊的人一道送她回金陵。如此種種,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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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瓏在敝邑休養了十來日,一行補給充足便又啟程往邊城閬中行去。閬中是兌國邊城,比鄰巽國,兩國交界便是在閬中城西的蒼溪,送親交接的地點就選在蒼溪河畔。
當送親的隊伍進入閬中城時,尉遲曉心中不妨就是一酸。文瓏派人往蒼溪巽國使節駐紮處相告,預備第二日兩方交接。明日之後,他的任務便也就完成,可以回金陵覆命了。
當晚,唐瑾請文瓏小宴,尉遲曉在座,三人都是默默。燭光之中,尉遲曉已眸中含淚,方要擦拭就滾滾落下。
文瓏道:“來日方長,總有回來的時候,再說子瑜待你極好,旁人有這樣的福氣定然樂不可支了,莫要哭了。”
“你騙我。”尉遲曉哭著說。
文瓏何嘗不知自己是在騙她?古來和親哪裡再有相見之日?更何況他日對離用兵,與巽也不定然就是秦晉之好。但這個時候,他只能笑說:“哪裡騙你了?難道子瑜待你不好?你且說哪裡不好,若都屬實,我這便把你帶回去。”
尉遲曉嗔道:“第一件便是那鶴慶郡主。”
文瓏本是玩笑話,誰知她真說得出一二三四。唐瑾驚得要跪下,“卿卿,這可實非我願!”
尉遲曉假勢細想,“再來他輕薄無狀。”
唐瑾對文瓏又使眼色,又作揖,求他為自己說句好話。
文瓏笑道:“你看把子瑜急得,還說他待你不好。”
如此笑鬧一番,尉遲曉收起眼淚。唐瑾私下朝文瓏做了個“大恩不言謝”的眼色,文瓏會意,這邊又與尉遲曉說笑一陣,吃些酒菜也就散了。
次日兩國使者會與蒼溪河邊,巽國過河相迎。兩邊人馬排布河邊,一望無際,蒼溪兩岸結紅蓋大棚迎親,其聲勢浩大泯沒水聲。兩方使節互致問候,交換文書。而後文瓏自馬車扶下尉遲曉,尉遲曉穿了離開金陵那日的鳳鸞和鳴吉服,隨文瓏走到河邊巽使處,又換唐瑾親自牽了。就在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