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扶住文瓏,“夠了。”
文瓏喚起尉遲曉的表字,“辰君,我真的很喜歡她。”
“我知道。”
“我從小就看著爹是怎樣辜負孃的,他死的早,我不能再讓娘傷心。”御史大夫的話已經沒有連貫的邏輯。
“我知道。”
“你說我能怎麼辦?女人沒了還可以再找,娘只有一個!”
尉遲曉對著醉話笑了,“我知道。”她自動忽略了自己也是“可以再找的女人”的事實。
“你也覺得我這麼做做得對,是嗎?”文瓏在醉中仍舊笑語溫和。
“這世間沒有絕對的對錯,對令堂來說你做的對,但對長寧而言,你大錯特錯。然而世間本無雙全法,定要辜負一人。既然你已選擇,就沒什麼可以後悔。”
文瓏學著尉遲曉的語調,“我知道,我不後悔,我只是愁!愁!”
“是、是,”尉遲曉忍不住笑,笑著又著實替他發愁,似嘆非嘆的說道,“醉這一回吧。”
“好!一回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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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隨國公醉宿尉遲府中的訊息就在朝野中風傳,長寧郡主徑直闖入御史臺質問。
“文瓏!你給我解釋清楚!”言菲拍著桌子,連稱呼表字的禮節都省了。美人生起氣來也是美的,即便是這樣大呼大叫也不失媚態,那相貌身段當真稱得上是“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 。
“要我解釋什麼?”文瓏不急不緩的問,手中還握著批示公文的紫毫。
“你、你、你昨天住哪了?!”言菲到底是女兒家說起這些臉上“騰”的就紅了。
“太常府上,怎麼了?”文瓏極為平常的回答。
“你還有理了!”
文瓏不再答她,對下吩咐:“請太尉來接長寧郡主。”
“你讓哥哥來幹什麼!這是我們倆的事!”
“你先回去,我這裡還有事。”文瓏說。
“有什麼事比我還重要!你跟我說!你和尉遲曉是怎麼回事!”在言菲拍著桌子理論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或明或暗的探頭探腦。這可是朝中的大八卦!怎麼能不好奇?
“我沒什麼要解釋的。”文瓏狠了狠心接著說道,“你我可有名分?且不論名分,就算是有,身為女子,嫉妒不是大忌?”
言菲先是一愣,兩句輕描淡寫的話使她從臉頰紅到耳朵。
這是何等的重話!分明說她不知自重,自作多情!言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