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嗎?”陳顧返這麼問,握住她的腰從後面貼過去,雙手繞在她的小腹上,來來回回。
溫度傳過來,她的呼吸哽了一下,故意說:“生氣。”
“那怎麼辦,要不然——你打我一頓?”
“不想打。”
幾秒的沉默,他舌尖帶出很低的笑,“那給你看個東西好不好?”整個酒莊突然黑下來,眼睛不能適應這種瞬間的光線變化,彷彿無底洞,沈與爾困惑回頭,被他太過溫暖的手掌矇住眼睛。
“乖,等一小會兒。”他說。
她就安靜地等著,靠在他懷裡,數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第36下,這隻大手慢慢鬆開,沈與爾先是眯了眯眼睛,漸漸,她不可思議地睜大,這雙漆黑的瞳仁裡映滿了星星點點的燈光。
目之所及,滿山遍野,從遠處的葡萄田到最近的建築,綠植,大大小小無數個暖黃小燈拼湊的三個字——她的名字。一隻略大的名字下面,建築上的復古鐘錶,指標指在20點14分。
“陳顧返……”
“噓。”他伸出一根手指比在嘴邊,又指到另一個方向,“先別說,看那邊。”
又一片燈光閃耀起來,最簡單卻沉重的三個字:我愛你。
“我愛你。”他再次輕聲說,帶著屬於他的動情。
四年來,第一次如此鄭重地將這三個字講出來,於他而言我愛你便等同於沈與爾,是他全部的愛情。
沈與爾怔住了,點點滴滴躍然腦海,從陽臺下的初識,到雪地裡的告白,再到如今,他擁抱自己,說“我愛你”。一路溫暖過,坎坷過,吵過架,可多幸運,至今仍舊被上天眷顧地沒有分開。他說自己是他的明媚,他又何嘗不是自己積極向上的支撐。
想著,眼前酷似星辰的酒莊便越來越模糊,景物開始晃動,他偏偏又煽情地摸到她的手指,套進去一隻尺寸剛剛好的戒指。
想哭。
“小爾,結婚吧,好不好?”他把人抱緊,別開她擋住耳朵的頭髮,一面說著,一面用鼻尖蹭紅了這隻軟軟的小耳朵。
“如果……有人比我更成熟,更美麗,更匹配你——怎麼辦?”她心跳快到抑不住,已經不想躲開他湊在耳根的嘴唇。
陳顧返單手托住了她的脖子,乾淨的指頭不住摩挲。
“我知道你最適合,誰都不行。”說完,他咬住她的脖子,開始親吻,再次問,“我們結婚,好不好?”
沈與爾不知道一個簡單的“好”字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