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做。
摸摸她的頭,他說:“自己乖點,我去拿藥。”
沈與爾將右手撐在桌面上托住下巴,現在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恐懼,真的痛點低,打針都可以讓自己全身緊繃,說不出話。
耳朵開始有一種“嗡嗡”的聲音,感覺慢慢來了,火辣辣的。起初是額頭,手臂,漸漸的,這種痛到骨頭裡感覺,開始蔓延到整個腦袋,身體,連指頭間都是一抽一抽的。
靠!什麼藥!這麼有勁!
她的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情緒上是不想哭的,可這個東西就是控制不住地往外湧。要飛起來了……在外面不能丟人,她乾脆站起來像腳底綁了彈簧一樣蹦來蹦去,嘴裡唸唸有詞。
是化學元素週期表。
陳顧返進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她窩在地上,站起來,跳兩步,又窩下去,衣服都溼了,頭髮也溼漉漉貼在臉上,樣子可憐的不得了。
他叫她:“小爾?”
她後知後覺“嗯”了一聲,聲音飄到快要被風吹走。腦袋好像有十個那麼大,眼睛都模糊了。
他在那裡靜靜的站了2秒鐘。她刻意保持動作不要這麼誇張,乾脆眨巴著眼皮把腦袋磕到牆上抵著,深呼吸。
最後,陳顧返扯一把她的手臂,不輕不重的力度,右手扣在她腦後,把她按到自己身前。左手垂著,再沒多餘的動作,他說:“小爾,借你靠一下。”
沈與爾僵了那麼一下,就聞到這個人身上的味道,這次沒有菸草味,很乾淨。她懵著腦袋說:“我,我要……跟,這個江湖,大夫,拼了!”
老人家還坐在葡萄架下,閉目養神,回味了一遍剛才配好的藥膏,不疼不長記性。他自顧悠哉地喝茶。
回去,一切步入正軌,家裡人把幾個孩子看得嚴嚴實實,直到高考那天,終於沒有出現什麼差錯。很巧的是,沈與爾跟趙約的考場在同一所學校,陳顧返被囑託送兩個孩子去考試,他丟給兩人一人一盒牛奶,什麼也沒多說,只是告訴他們會等在這裡。
趙約一個勁嘆氣:“不知道丘丘怎麼樣了?”
沈與爾吸完最後一口,把奶盒丟進垃圾桶:“考完你們就自由了。”
理綜那天,陳顧返沒有停留在車裡,他跟兩個小孩一直走到學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