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艱難唯一死。
你讓我蘇夜去死,我是不同意的,畢竟,你不能讓我說死就死,我要死,也要死的有價值。
死得其所,重若泰山。
在一片孤寂中孤獨的等死,是蘇夜難以接受的。
“你是要做一輩子的懦夫,還是要做幾分鐘的英雄?”
“哪個活得時間久一些?”
“當然是懦夫。”
“我選擇懦夫。”
“我同意。”
“英雄所見略同。”
“乾杯。”
蘇夜和李準基一飲而盡,酒自然是蘇夜從商店中兌換的。
號稱神仙醉,三杯倒,一口下肚走起路來都得搖一搖。
可惜蘇夜不是一般人,李準基也不是,兩人喝了蘇夜幾大壇酒。
旁邊的大山問:“我可以嚐嚐嗎?”
蘇夜看著已經幻化成一塊石頭的大山,直接伸手將它扔進了酒罈子中。
酒罈中咕嘟嘟冒了一會泡,就傳出了呼嚕聲。
“你說這死都是死了,晚點死和早點死,又區別嗎?”
“有啊,天大的區別,我不日就能晉入練氣,要不是秘境的壓制我現在就突破給你看信不信啊,到時候我就是400年的壽命,四百年啊!你知道我今年幾歲嗎?”
蘇夜嘴角略微勾起,問道:“六十?”
李準基打了個酒嗝,濃郁的酒氣從他的口中散出。
“哈哈哈哈,本公子,十五歲進門凝氣一層,今年......今年本公子25歲,週歲二十五。”
“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你知道嗎。”
李準基狠狠的砸著蘇夜的寶貴桌子。
“三十歲之前晉升練氣,有九成的機率成就築基。”
“築基啊,叩開了仙門,入了昇仙之途,從此脫離肉體凡胎。”
“增壽三百載,享命近千年,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去?”
“趙國國主奉為上賓,宗主與我都要和顏悅色。”
李準基越說越覺的沒勁。
“你看我混的窮困潦倒,一顆靈石我都掏不出來,你怎麼會知道,我只要晉升練氣,靈石丹藥我什麼得不到?我只要晉升築基,財侶法地我什麼會缺?我想要什麼那些人不得雙手奉上?”
“區區百十顆靈石,我能少你這些?”
蘇夜冷笑,道:“可是你現在一無所有。”
“對啊我什麼都沒有。”
“在這裡你不可能突破了練氣,你什麼都不會得到,你會在這裡孤獨的死去。”
李準基突然哈哈大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那這活著什麼意思?”
“不如去死?”
“不如赴死。”
“走?”
“請。”
大師兄看著面前的大血球,面色冷峻,餘下九名弟子在它身後一字排開。
“朱強上前。”
朱強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默默的上前一步。
“請老祖宗現身傳法。”
大師兄拿出一個杯盞,輕輕釦在地上,杯盞中的水面慢慢倒映出血球的樣子。
水紋盪漾中,血球的樣子變成一張張人臉。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俱都扭曲猙獰。
大師兄面色依舊,語氣沒有絲毫波動,道:“請老祖宗傳法。”
杯盞中的面孔向大師兄猙獰的咆哮,大師兄不為所動。
第三次說出那句,“請老祖宗傳法。”
聲音帶起奇異的波動,喚醒了不知道沉睡的多久的意識。
杯盞中的人影變化,最後出現了一張疲憊的老人面孔。
大師兄的表情變得恭敬,道:“凌雲徐氏支脈三十四代弟子,徐為修見過老祖宗。”
聲音從肉球中傳來,“本座,凌雲趙氏,趙河山。”
蒼老的聲音帶著揮之不去的虛弱,“本座甦醒時間有限,選出一名弟子來接受老夫所學。”
大師兄喝道:“朱強!”
朱強咬咬牙,一步上前,與徐為修並列。
“爾等退後。”
大師兄帶著其餘的弟子退後,只留朱強一人在肉球前。
磅礴的意志降臨在這片空間,帶給朱強無與倫比的壓力。
大師兄等人卻什麼都沒有感覺道,神色如常。
“老夫,生平所學,只有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