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殤之際,別君賦詩,感萬里悲秋。
清冷哀傷的女聲在蘇夜耳邊迴盪,熟悉的草木山河,蘇夜前幾天剛剛走過。
白衣勝雪,只看背影蘇夜就覺得這一定是一個美女,蘇夜可以賭上自己的弟弟保證。
一瞬間,盛夏的草木變了顏色,世界枯黃。
風為之停歇,水為之靜默。
天邊的男子不見了蹤影,畫面就此定格。
“戀愛的酸臭和分手的芬芳混雜在我的面前,讓我這隻單身貴犬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傷心。”
“你說對吧。”
旁邊的一座大山發出嗡鳴,蘇夜聽到的是:“你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惡臭。”
李準基問:“你最近有洗澡嗎?怎麼我沒有看到你身上的臭味?是我雙眼失明瞭嗎?”
“閉嘴。”
“好的。”
將李準基帶入這片秘境中秘境的蘇夜在李準基的心中突然就神秘了起來。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殭屍,這是一個不普通的殭屍。
“經過科學的研究,臭味會給人帶來安全感,因為臭味會給人帶來熟悉的感覺,雖然我已經忘記了是哪位科學家說過的,可能是魯迅?不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好像對我們沒有什麼惡意,對嗎?別?”
“‘別’這個名字自從主人給我起了之後就沒有人叫過,你可以叫我大山。”
“旁邊那個流口水的那位呢?”
“你可以叫他大草。”
“好名字,這位叫大樹?那位叫大河?還有這個,大風?”
“對,可以這麼叫,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對我們而言並無所謂。”
“我叫大蘇,很高興認識你們。”
大草是一顆小草的樣子,就是剛剛那片草原,他陰測測的說,“你們高興的有些太早了。”
大樹就溫和了許多,“不要嚇唬這些小朋友了,好不容易有外人進來。”
大河和大風奔流不息,好奇的觀察了一會就自己跑了。
“你和那些人類不一樣,大蘇。”
蘇夜擺擺手,道:“你們是什麼情況,可以和我說一下嗎?”
李準基開始四處觀望,對不起我雙眼失明什麼都看不見,你們不用太過於在乎我,我是透明的。
掩耳盜鈴不過於此。
大山嗡鳴道:“我們是被主人拋棄的.....寵物?”
大山猶豫了很久,最後用了寵物這一個詞彙。
“是剛才那個女的?”
“女主人。”
“男的呢?”
“男主人。”
“果然是兩口子。”
大山嘆氣,狂風吹得蘇夜的白鬍子亂飛,打在自己臉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好的,傷心事情不用提,那麼現在你們的主人呢?是變成秘境中心的那個大肉球嗎?”
大山道:“那不是我們的主人,我們的兩個主人都先後離開了這個世界,我們無法離開,只能留在這裡,中心區域的東西我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們大部分都處於沉睡之中。”
“大概是在我上一次甦醒的時候他們來到的這裡,他們打鬥的聲音太大了。在他們爭鬥之後我就沉睡過去了。”
“所以中間的那東西是外來者?”
“是的,他們還沒有得到主人留下的東西,所以他們不是我們的主人。”
他們,中間的肉球還不是一個生物,是一堆生物。
“我可以感覺到他的混亂和暴虐,他的神識很複雜,像一堆碎片雜糅在一起,就像一坨有意識的爛肉。”李準基插嘴道。
蘇夜道:“可能這就是凌雲宗的列祖列宗?”
“我覺得有可能,可能是當初爭鬥中的勝者逃了出去,建立了凌雲宗,然後試圖煉化這一處秘境,我們這些來送死的弟子起到一個消磨封印的作用?”
蘇夜點頭,“盲僧,你發現了一個華點。”
李準基愣逼,盲僧和華點都是什麼東西。
“就是說你的發現和猜測都很有價值,人生就是要敢於猜測,要拼才會贏。”
李準基發現蘇夜似乎越來越放開自我了,總是會灌一些不知滋味的屎來給他吃。
關鍵是他還不知道這是不是屎,聽起來有點道理啊都。
“我也並不清楚,只是知道主人的許可權仍然沒有人觸動,外面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可以和我們說說嗎,我已經不知道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