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這丫頭,怎麼又把他領進家裡了?”
剛回到家的張高軒看到德力和尚與張小月後,一臉無奈:“你都已經是這麼大的姑娘了,天天帶一個和尚回家,讓村裡相鄰怎麼看!”
“算了,明天叫他陪我一起打獵去!”
張高軒也是很擔憂女兒的終生大事。
“阿爹,德力哥哥他是和尚,不能殺生的。”
張高軒眼一瞪,這就叫上哥哥了,你也還知道他是和尚?
“什麼和尚,他只是在廣元寺掛了單,連戒疤都沒有點。”
對於德力和尚這個傢伙,張高軒談不上喜歡,但也談不上討厭,最近家裡擔柴挑水的活都是張小月拉著德力和尚做的,就連家裡中的幾畝薄田,都是德力和尚幫忙做的農活,要是德力和尚不是傻子,他還真有想將德力招贅的念頭。
這個時代,農家人找女婿,都是找身強力壯能幹活的人,長相什麼的都在其次,長的再好看,不會幹農活,那就是個廢物。
只有有錢人家或者有權勢的人,才會注重儀表相貌,底層農家人,看重的卻是體力與勤勞。
張高軒身為獵戶,但是狩獵的本領卻並不怎麼高強,現在見到德力和尚竟然會幫女兒抓魚,心中頓時有了主意,想要看看德力能不能幫自己打獵,這傢伙這麼大的力氣,就算是遇到老虎也能拼一下了,最起碼安全方面大有保障。
當然最後德力也沒有跟著張高軒去打獵。
張小月對他爹說:“掛了單的和尚也是和尚,和尚就不能犯戒!”
眼見自己女兒因為一個外人與自己頂嘴,張高軒心裡甚是生氣,“和尚還不能婚娶呢,你這麼向著他有什麼用!”
張小月說:“德力大師不是普通的和尚!”
“就是如來佛祖你也不能天天把他往家裡領!”
父女倆不歡而散,德力呆在一旁旁觀,吃完了飯就回山上了。
一家人沒有隔夜仇,第二天父女倆就和好了。
但是叫德力去打獵的事情張高軒就沒有再提。
“主持,德力這種情況安在寺中實在是太不安定了,萬一他再次在寺內發狂,誰能阻擋他?”
素正聽著素衍在耳邊唸叨,伸手在唇下沾了沾一點唾沫低頭翻了一頁書,淡然道:“不還是有舊傷已愈的素衍大師嘛。”
素衍聽到自己師兄這時候竟然還有心編排自己,心下更氣,“師兄,連我和素善都不是德力的一合之敵,這天下之大,我就可以說沒有一個人就能敵過德力,這等天下無雙的人物,怎麼會沒有來歷?”
“你這是給我們廣元寺請了一尊紅衣將軍啊!”
紅衣將軍是朝廷軍中研發的一款火器,重達上萬斤,炮口足有一人粗,身披紅領,響聲好似雷霆,火器局的工匠說一尊可抵蠻族萬軍。
官家開口就笑道:“你這是一尊將軍啊。”
於是便稱紅衣將軍。
將十尊紅衣將軍運到北方邊境,一輪齊射之下蠻族毫髮無傷,大盛軍隊卻死傷無數。
更是陷入潰亂,被蠻族一陣衝殺,丟了好多地方。
火器局在此事之後直接撤銷。
後來訊息被知曉的人當做趣事傳了出去,引得整個江湖都知道了,淪為笑談。
恰巧德力被發現的也是身穿紅衣,以紅衣將軍類比真的是再巧不過。
素正便笑問素衍,“德力可有濫殺寺內一人?”
素衍道:“可是他瘋癲不經,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瘋,前兩次他沒有發瘋,誰知道後來他會不會?”
“萬一下一次發瘋的時候他大開殺戒了呢?”
“誰能擋他?”
素正說:“修行人戒嗔戒燥,師弟,你且去誦經。”
素衍見素正不肯講德力驅逐,便轉向旁邊的素善,“師弟,你也與德力交過手,你自當知道如此人物代表著什麼!將德力放置在我廣元寺中實在是太過冒險!”
素善雙手合十誦了一句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你......”素衍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早晚會對此感到後悔的!”素衍說完,摔門而去。
素善在素衍走後卻是有些憂心的開口了,“方丈,將德力放置在寺內卻是有些冒險了,這才三個月,就已經發病兩次,若是久了......”
素善對於素正很是尊敬,所以剛才素衍上躥下跳的時候素善願意站在素正這一邊,但是他也不是很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