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力最近怎樣?有沒有發狂?”素正在感覺到有人進來後問道。
素善回道:“與昨日一樣,痴痴傻傻,倒是聽僧人們誦讀佛經的時候有些靈敏,跟著搖頭晃腦,也不知道是聽懂還是沒聽懂。”
素正說:“沒有人再指使於他了吧。”
素善苦笑,當時他知道這些小沙彌竟然天天指使這個恐怖的人去劈柴挑水,當真是嚇了一跳。
這人要是發起狂來,自己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前院武僧有誰能制止他?
就算能以人數取勝,又得耗費多少人命。
好在只是為了走一個過場,現在德力也到了前院與眾僧一同誦經習武。
唯有誦讀佛經的時候才能讓德力露出一絲不同,希望能讓他找回神智吧。
不.....最好保持這樣。
“我都呵斥過了,砍柴挑水是每一個廣元僧人都要經過的階段,你我也都是這麼過來的,怎麼能有人例外。”
兩人都對於德力這個人有些緊張。
“他那顆珠子可有查到來歷了嗎?”
德力這個人來歷成謎,只能從他的隨身物件中入手,那間染血的袍子也被眾僧挖了出來,袍子的兜裡有著一個布袋和一顆珠子。
這珠子素正師兄弟看過之後都覺得一股邪氣入體,在大雄寶殿誦讀了好幾遍佛經才出去那遍體生寒的感覺。
那布袋卻是無人能夠開啟,無論使用多大的力氣。
刀劍也不能劃破絲毫。
火燒不壞,水潑不進,看起來就是一個尋常的布袋。
當真是難解。
廣元有三十六門功夫,每練成一門都足以行走江湖,橫行天下,很多武僧終其一生也不能修成一門功夫,修成兩門的更是少之又少,戒律堂素衍卻是其中之一。
“先拳後腿,而後擒拿,擒拿有成,再進兵器,兵器乃手足之延伸......”
素衍卻只是講解了一些基本的東西就開始讓武僧們鍛鍊。
沒有絲毫教授武功的想法。
等人皆散去之後,素衍對著德力道:“你隨我來。”
說完就向著後面走去,德力跟上。
等德力與素衍並肩而行的時候,素衍道:“素善的手掌是你打傷的?”
德力不說話。
素衍笑了一聲,“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素善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多問,畢竟是他自己的事情。但是最近武林亂象漸起,我身為羅漢堂的首座,要對寺內眾多僧眾負責......我不希望你惹出什麼亂子來。”
說道最後,素衍語氣已經陰沉,威脅之意盡顯。
素衍年輕時候行走江湖為廣元寺揚名,手下也有有人命的。
殺過人的人起了殺意的時候會有一種特殊的煞氣,這股煞氣讓德力感覺到了敵意。
正在滿面呆滯跟著走的德力張開嘴,列出一道熱氣。
素衍感覺不對,驟然轉身,德力的一拳正好到了他的身前。
“主持!首座!德力打人了!”
素善剛剛說完德力最近如常,沒想到就有人過來通知德力發狂了。
不由得有些尷尬。
不過這時候不是尷尬的時候,德力發起狂來的後果素正與素善真是再清楚不過,連素善都不是德力的一合之敵,這寺中還有誰能夠制止德力。
兩個人匆忙的站起來。
素正跟著來通報的弟子來到後面的塔林處,原本聳立的塔林被打的七零八落。
那德力和尚威風凜凜的站在鄭重,身邊圍著一圈穿著黃色僧袍的武僧。
在武僧外面,還有幾名青年和尚正抱著肚子不住的喊痛。
戒律堂的首座躺在一處塔碑前面昏迷不醒,肚子上面隱者一個碩大的腳印。
“怎麼回事?”
見到素正前來,圍著的武僧中出來一個三代弟子,對著素正行了一禮之後道:“主持,這德力和尚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突然打傷了素衍師叔,我們聽到聲音後過來也被打傷了好幾個。”
素正面色一板,“你們是不是主動出的手?”
那三代弟子叫冤道:“主持,我們過來的時候素衍師叔就已經暈過去了,我們肯定是要先制伏德力,沒想到德力竟然這麼能打,我們幾十個師兄弟都被他一腳踢飛。還還好他後來停了下來。”
躺在地上的僧人都捂著肚子爬了起來。
素正問道:“傷的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