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後一面。”
“…”
“你知道他妻子在哪嗎?”
閻淵笑著看她。
南笙搖搖頭。
“那個說愛他的妻子,在第二年就忍受不了寂寞,轉而嫁了路過的一個商人。”
“…”
當然,那個女人最後的下場他也沒有說。
“南笙,我想知道,如果你失去了記憶,你還愛他嗎?”
“你說什麼?!”
南笙一驚,抬眸盯著閻淵。
隨後,她好笑的說。
“呵,太子,你何苦編這麼個故事來諷刺我。”
閻淵漫不經心的的支著下巴,悠悠說:“這不是編的,因為故事裡的那個被領養的小男孩,就是閻家的曾祖。”
“…”
南笙感覺自己的眉尖似乎抖了兩下,終於明白閻淵和閻源那種骨子裡的鄙視女人感覺,從何而來了。
“閻家就是靠那筆功勳發家的,怎麼,你怕了?”
閻淵皮笑肉不笑的說。
“你有什麼資格抹去別人的記憶?”
南笙騰地一下,站起來,想要離開。
“不試試怎麼知道,聽說,老三一直在為你找醫生?”
南笙腳步停了片刻。
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南笙將門重重的合上,靠在那裡深吸了兩口氣。
閻淵居然察覺到她的病了?
若是讓一個頭腦健全的人失憶,的確不容易,但是讓南笙這個本來就瀕臨失憶的人失去記憶,應該不難吧。
不,這不可以!
她不能失去記憶,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她還有許多的事沒有做,她母親的事還沒調查清楚,最關鍵的,是她不想忘記容翎。
她不能忘記他。
可閻淵,那個男人敢肆無忌憚的給她講故事,敢告訴她他要做的事,想必,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南笙好久都沒感受到的恐慌感朝她席捲而來,她在房間裡翻騰了一天,都沒有找到任何離開的方法。
這裡是半山腰,山腳,和上空都守衛森嚴,她逃不出去。
在南笙的手上栽了一個跟頭,閻淵怎麼還會允許自己失敗第二次,他盯著螢幕裡南笙茫然無措的樣子,薄唇漸漸上揚。
沒有什麼能比挫挫聰明人的銳氣更過癮了。
這丫頭雖然表面看著溫聲和氣,可是內裡豎著的都是刺,他就是想要給她,一根根拔光…
“太子,已經準備好了。”
管家走了進來,低頭說。
閻淵看了一眼腕錶,點點頭,“走吧,把人帶去,別讓師兄久等了。”
…
南笙被蒙著眼睛,不知道帶到了哪裡,一路搖搖晃晃,下車的時候,便聽到閻淵和別人說話。
對面應該是一個男人,飄飄渺渺的聽不真切。
過了一會,有人過來拉她的手,很有力,無論如何她都掙脫不開,只記得眼罩都沒摘,胳膊上一痛,人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