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太大的反應,能進這裡來的,哪一個沒見過大風大浪。
白志德徹底的趴在地上,鮮血將紫色的地毯染溼,有股子血腥味。
“我願賭服輸”。
白志德勉強的用一手支撐起身子,恨恨的閉上眼睛,他此時也算明白了,這就是個套!
今天不留下東西,容翎不會讓他走出去的。
或許昨天,這個人也是故意輸給他的。
他還真是得意忘形,把容翎當草包了。
“都在這裡”,白志德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一咬牙,將那一把地契拿了出來。
或許有人疑問,為什麼他會隨身攜帶這麼多地契,那是因為某人知道,他這次來北城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土地拍賣。
他這個人一向謹慎小心,地契肯定會隨身攜帶。
只不過這個人嗜賭成性,容翎昨天是故意輸了那麼多銀子,最後又賭上了兩個場子的地契。
白志德因此得到了甜頭,今天一激動,便也拿這些東西做了賭注。
當然,南笙這個美人計也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色迷心竅。
被打了一頓不說,白志德跪在地上叫了三聲爺爺,容翎長腿一邁,已經走回座位。
無視身後那個人,瞪著崩著血紅的眼,拖著兩條腿離去。
“等等”。
容翎站在南笙的面前,突然彎下腰,對上女孩那雙漂亮的眉眼。
“要不要他叫你三聲奶奶?”
“…”
“不用了,我沒有做別人長輩的喜好”。
南笙眼皮直跳,不大不小的聲音拒絕。
出了這個門,沒人敢動他容翎,可她這個普通的弱女子,經不起任何人的報復。
白志德看不見南笙的臉,嚥下一口血水,繼續跪爬著出去。
門被關上。
空氣很安靜。
只有地毯上兩道深深的痕跡在昭示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這就是容翎。
一個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為所欲為的人。
“我們可以走了嗎”,南笙知道,她今晚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容翎從眾多地契中抽出一張,揣到自己的懷裡,剩餘的交到身後跟班的手中。
扭動扭動脖子,他才懶懶的開口。
“表現還可以”。
“…”
她腦袋都要炸了,才算還可以?
想起什麼,男人又走到大圓桌子上,扒拉著那堆籌碼。
南笙不知道這位大爺又抽什麼瘋,只好等著。
翻了半天,容翎終於滿意的從眾多籌碼中,挑出一個最特別的砝碼。
紅紅的,也是最小的額度。
一百塊。
南笙嘴角抽抽,心裡暗想,這不會就是這傢伙答應她的彩頭吧。
一百塊?都沒有給荷官打賞的十分之一多吧…
果不其然。
眾目睽睽之下,容翎將那個圓圓的籌碼準確的扔到南笙的手裡!
“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