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荷官發牌。
場面很安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在場的兩人,不想有一點遺漏。
南笙可不敢像容翎那麼隨意,端正的坐著,手指搭在牌面上,輕輕的摩擦著。
現在每人三張牌。
白志德看完牌,將手合上,眼梢有些得意的望著南笙,嘖嘖唇,“女士優先”。
南笙一直沒有看牌,將目光轉向容翎,想等待對方發話。
“開”。
南笙不看牌就算了,他也不看?
幾個圍觀的人大氣不敢出,心道,這容家果然財大氣粗啊。
嗤!
白志德嘲諷的哼一聲:“容三少,你輸了”。
牌翻開!
三張牌加一起正好二十一點!
“哈哈哈,怎麼,不敢翻了?”,男人趴在桌子上,大喇喇的盯著南笙。
一直漫不經心的容翎,此刻終於覺得自己被觸犯了,他再覺得不喜歡南笙,可也是他帶來的人。
伸手覆住南笙的動作,男人修長白皙的指節一張張將牌翻開!
“白志德,如果你再看下去,爺先廢了你的眼睛!”
“你敢!”,白志德條件反射的坐起身,瞪著容翎。
“我有何不敢!”,容翎眯著狹長的眼角,面色冰冷,簡直是笑話,在北城,還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哼。
想到這位主的作風,白志德即使有氣,也吞了下去,可在最後一張牌翻開之時,徹底的愣住了!
還是二十一點!
“這怎麼可能!?”,男人明顯不敢相信。
二十一點的機率那麼小,他們居然都中了!?
“繼續!”,容翎鬆開南笙的手,將牌扔了回去。
這些人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南笙此時特想撂挑子不幹,可她知道,如果真那麼做了,旁邊這個男人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由於賭注已經下了,他們選擇都是快而迅速的賭法。
第二局賭骰子,南笙並不擅長,容翎看似也沒有插手的意思,卻在她手心悄悄寫了一個字。
僥倖贏了第二局,白志德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最後一局,二人分別從四十八張牌中抽出一張,牌面大者為剩。
荷官帶著白色的絲質手套,利落的將牌展示一遍,隨後收起,覆蓋而上。
容翎看著南笙,深邃的眼窩漆黑不見底。
想當日,他可是想出了無數個虐待這個女孩的法子,可卻被她用這招糊弄了。
結果當然不出意料,南笙勝。
白志德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嘴巴,想到自己的賭注,面如土色!
容翎側身在和南笙說著什麼,見沒人注意,白志德眼裡精光一閃,收起桌子上的地契起身想朝外面走去。
“在我容翎這,還沒有賴賬這一說”。
磁性的嗓音及時響起。
剩下的事情不歸她管了,南笙柔柔額角靠在了椅子上。
“呵!你也說你的地盤,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作弊!”。
☆、第十九章 一百塊的打賞
白志德握著拳頭,明顯是不打算認賬。
他相信,只要他走出這裡,即使是容翎,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容翎此時終於收起了慵懶的姿態,抖抖褲子上不存在的灰塵,站了起來。
黑色的手工皮鞋,踩在紫色的羊毛地毯上,折射出耀眼的光。
男人的五官精緻妖嬈,薄唇明明帶著笑意,可讓人感覺到窒息的寒冷。
南笙一直都知道,容翎或許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如今一見,更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縱使他只是個紈絝,也有著別人所沒有的資本。
和這樣的人相處是有危險的。
因為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會是什麼樣子。
“想走,嗯?”,迷人的聲線響起,話落,只聽一聲悶哼!
白志德已經捂著肚子跪在地上。
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幾位膀大腰圓的黑衣人。
白志德恨恨的盯著容翎,最後笑著擦擦嘴角的血跡,“容翎,我好歹是你長輩!”
“哈?”
容翎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手指順著眉毛捋過去,眼梢一揚,有一個人得令上前,抄起凳子便向白志德砸去!
咣噹一聲,南笙立馬捂著雙眼。
屋內的其他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