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撞石頭的下場,永遠是雞蛋破殼而碎,別指望能在那個關鍵的瞬間,飛出一隻小雞來。
不管是以前的南笙,還是現在的閻煙,都喜歡先忍後謀,不是會衝動的人。
閻淵沒有說笑,他是真的將閻煙囚禁了,除了城堡的內部,不讓她走出一步。
距離他們訂婚大約二十多天,這二十多年,她除了吃飯,睡覺,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若不是太子每天都給她幾本書,閻煙覺得,她真的無聊的能長出草來。
閻淵很忙,容翎也很忙,因為風雲暗湧的A城,擠進來一個讓他們曾經的對手,R財團的掌舵人,人稱大田君。
這個人,也算是J集團成立至今一直都無法解決的一個對手了,難纏不說,還不擇手段。
無論是之前容翎受傷,還是太子前幾天受傷,都和他脫不開關係。
大概是聽到了太子要訂婚的風聲,這位不要命的主,也聞訊出現了。
不過,他的具體位置,還沒有查到。
太子的辦公樓位於A城東市區,偌大的玻璃窗前,他看著對面那個一動不動的男人。
這個來找他算賬的人。
容翎現在的表情比七個月之前,沉穩的多,如果忽略他黑眸裡籠罩的妖氣,那麼此時這個人,真的無害的像一個古代書生。
“今天來,想說些什麼?”
太子率先朝他開口。
容翎反手將身後的門合上,很安靜的抬眸:“為什麼把她關起來?”
閻淵笑著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這是我的事。”
呵。
極輕的一聲笑。
容翎朝前走了幾步,他盯著他:“不然,我換個說法,你將她還給我,好不好。”
他知道,他這句話說的很沒有男子氣概,也很不坦蕩,可他,真的忍受不了。
他以為他可以再等等,可是他真的忍受不了,看不見她,他看不見她,就會抓肺抓肝一樣的難受,火燒火燎的煎熬著。
他錯了,真的錯了。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寧願抱著南笙一起去死,他也不想將她送走,和她分開。
閻淵像是沒有聽清一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容翎抿著唇,手上的青筋已經暴露出來:“我說,請你,把她還給我。”
閻淵盯著他,笑了。
那是一種藐視的眼神,那是一種無聲的質問:容翎,你是不是男人!
他們不是小孩子了,對於說的話,怎麼能出爾反爾。
真是可笑不是嗎。
容翎一張臉青紅交加,閻淵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在剝削著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可他不在乎了。
真的不在乎了。
他的心沒有了,他的靈魂都沒有了,要面子有什麼用!
他要南笙,他只想要回他的老婆。
容翎從懷裡拿出一個匕首,一個三寸長左右的匕首,他垂頭,將刀鋒對著自己,刀柄遞給閻淵。
“閻淵,欠你的,我來償還,我求你,將她還給我。”
閻淵不可思議的眯著眼睛,在他想說什麼的時候,只見這個瘋子一樣的男人握著刀就朝自己的肋骨插入。
一聲穿透血肉的悶響。
只聽男人帶著壓抑的笑聲響起:“吸引了你的女人,不是我的本意,我承認,之前的我遊戲人生,給你帶來了傷害,這一刀,是彌補我當初給你造成的痛苦。
”
閻淵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氣。
又一聲同樣的聲音。
容翎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這一刀,我感謝你救了她。”
容翎此時的眸光很亮,可那亮光中並沒有生機,而是空洞,繚繞著妖氣的空洞。
就像現在的他似乎不怕疼一樣,嘴角含笑的盯著太子。
繞是一直活在黑暗中的太子,都感覺到了一種陰森恐懼。
像是他曾經經歷過的那無數個日日夜夜。
絕望的,嗜血的,想將所有礙眼的生物,一盡斬殺。
連死都不怕的人,又有何做不出來的。
“夠了,容翎,我們談談。”
閻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伸手將容翎手中的刀抽走,扔在地上。
容翎沒有動,看著那個匕首被太子一腳踢走,看著他的血液一點點的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