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和太子在一起,也不記得三少了,不過三少吩咐過,不讓過去的人出現在她面前,免得刺激她強行想起來,這樣她的神經會受不了的。”
說著,程驁警告的看看她:“所以,你剛剛的行為很危險,你這樣不是對她好,是在害她,為了救南笙,三少已經付出很多了,如今好不容易振作了點,他已經承受不起任何變故了。
”
那個男人現在的所有支撐,其實都集中在一個點,在圍著她轉,在守護著她,如果這個點不在了,那麼他也會像一件易碎品一般,瞬間支離破碎。
程驁仰仰頭,看著天空有些暗淡的太陽,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那是個耀眼如太陽般的男人,就連愛,都是那樣的真摯火熱,絲毫不給自己留退路。
程婷婷的話最後都被程驁噎了回去,她也知道,她並不能幫上什麼。
只能期待著,南笙能早日想起來,早日,走回屬於她自己的生活。
她們,還可以繼續做朋友。
閻煙回到城堡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院落裡一個僕人都沒有。
並且,安靜的可怕。
莫名的,閻煙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快走了幾步。
果然,剛推開門,就看見偌大的客廳,只有一個剛毅的背影正對著她。
閻煙將身後的門合上,見對方沒有轉身,朝想抬腳朝樓上走去。
“站住。”
身後低低的帶著命令的口吻。
同時,屋內,似乎,還有種血腥味。
閻煙有點緊張的回頭。
終於看見了太子的正臉,男人垂眸坐在那,從左胸到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還有血跡透了出來。
“你,你。”
“受傷了?”閻煙覺得她心裡的那點怨恨瞬間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內疚,慚愧。
他受傷了,她一個人在外面逛這麼久是不對的吧。
閻煙轉身朝他走了過去,路過紙簍的時候發現,裡面有幾大團被血浸透的紗布和紙巾。
這究竟流了多少血啊?
“怎麼回事?”
閻煙想問問她。
閻淵坐在那哼笑聲,突然抬起那雙冰冷的眸子,總一種能凍結人心的目光盯著她:“收起你的目光。”
“什麼?”
閻煙蹙眉,沒明白他的意思。
閻淵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眯著眼睛說:“你確定你要關心我?
”
即使是這種同情的目光,即使是這種沒有任何愛意的關懷,都能能讓他產生一種溫暖的錯覺。
可他明知道,這是抓不住的溫暖。
她不是一個如外表般好擺弄的女孩,只要給她一點機會,她就會毫不猶豫的離他而去。
所以,他不需要。
閻煙不知道這一瞬間,太子那明明幻幻的眼底在想這什麼,可她識趣的站了起來。
“你沒事就好。”再多,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閻淵現在的傷口沒有癒合,所以他也不敢亂動,看了她一眼說:“在訂婚之前,你就待在這裡吧。”
“…”
“你要囚禁我?”
“為什麼?”
“我做錯了什麼?”閻煙一張臉又紅又白,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對方都沒有回答他。
她有些急了:“你憑什麼!你不說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嗎!而且,我下一週,還有課題要交。”
“…”
閻淵皺皺眉,扭頭都覺得疼的傷口讓他很暴躁:“這一切的規矩都是我制定的,自然,我也有取消它的權利。”
“…”
閻煙握了握拳,她覺得她體內有兩個小人開始躁動了。
一個在怒吼著:變態,變態,去他媽的狗屁制約,老子不幹了,老子還要逃婚。
一個理智的小人又在吼著:淡定,淡定,正面衝突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尤其這個人還陰晴不定的變態,忍一時風平浪靜。
沒錯,太子並不是會縱容女人胡鬧的人,如果她再吼,她敢保證,他會讓人把她的嘴堵上,把她的手腳鎖上。
雖然記憶中他沒這麼做過,可她此時,就是這麼肯定。
不甘心的抿抿唇,閻菸頭也不回的朝樓上走去。
閻淵抬眼看了她一眼,又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呵,真是一個聰明又識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