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去那裡吧。”
反正都在他眼皮底下,也出不了什麼事。
“好吧,那你把時間地點告訴我,我讓她過去。”
閻煙垂了下頭,擰眉說。
其實還有一件事,她想去閻源那裡取東西,據說她的工具也到了,可看容翎現在一副懶得說話,如果說話就收拾地的狀態,她還是憋了回去。
她不怕容翎,甚至敢和他吼,他還不生氣,真的挺不可思議的,不過,她挺怕他收拾她的,每每肌膚相觸時,她的體內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很陌生的感覺,讓她害怕。
晚上睡覺的時候,閻煙依舊鎖了門,幸好,容翎還挺老實的。
一如昨日,在她睡熟了之後,容翎穿著浴袍從陽臺跳了進來。
在要鑽進被子裡的時候,南笙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一下,容翎一驚,順手撈了過來,是一條簡訊。
他沒打算看,但是目光落在署名閻大師的時候,他擰了擰眉,點開了:“那位僱主又送過來一件唐釉,你有時間過來看看吧。”
容翎看完嗤笑一聲,這小子還真是…
不過在他想退出來的時候,又發現了幾天資訊,臉頓時黑了。
這倆人居然發這麼多資訊。
容翎其實並不像有的男人那麼霸道,他也不到那種將自己的女人看管的特別嚴,禁止一切雄性接近的地步,反而有的時候,他更願意將南笙捧起來,讓她光芒萬丈,眾所矚目的,然後再一臉得意的告訴所有人,這是我老婆,你們只有羨慕嫉妒的份。
可能有點幼稚,但這是他最自信的地方。
就在容翎有點猶豫要不要看她的資訊,身邊的人突然翻了個身。
手裡掉在床上,正好彈出下午閻源發的那條訊息。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
“…”
容翎也沒看下去的必要了,直接關了手機放在床頭上。
…
蔣雙在收到南笙的資訊時,已經第二天中午了,她看著手機上的地址,記下來以後,又默默的刪掉了。
“誰的簡訊?”
身後走過來一個人影,手用力捏在她的肩膀上。
“阿希,你怎麼回來了。”
男孩青著臉,沒理她,一把抽出了她的電話。
翻了翻,並沒有什麼可疑的,蔣雙白了臉,瞪著他說:“你一天究竟在懷疑什麼!”
被稱為阿希的男孩抿唇將電話放在桌子上,倒頭躺在屋裡簡陋的床上不說話。
蔣雙握握拳頭,扭頭也不想理他。
這事還要從幾天前說起,他們在堤壩上吵了架離開之後,阿希不放心,又繞了回去。
結果就見蔣雙趴在冰冷的地上,身體在發著燒,從橋下走過來幾個流民在想看她發生什麼事或者是要對她做什麼事的時候,阿希還是衝了上去。
也是在蔣雙神志不清的時候,他才知道,她為了勾引容翎,不僅給對方下了藥,她自己也中了藥。
阿希跛著腳背了她好遠,他沒有身份證,沒有多少錢不可能帶她去大醫院,就在他住的地方跑了幾家診所,都說這媚眼沒有解藥。
無奈,他只好把她帶回了他自己住的地方,一個類似地下室的簡陋地方。
後面的事自然而然的…
不過,還是被蔣家知道了,蔣父蔣母本來就討厭他,如今知道他們發生了關係,更一氣之下把蔣雙趕了出來。
現在和他一起握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已經幾天了。
阿希背對著蔣雙,白淨透著秀氣的臉上,滿滿是掙扎之色。
他知道他配不上蔣雙,他也知道,他就是在這裡打一輩子黑工也無法在未來給蔣雙向在蔣家一樣的生活,可感情就是這個樣子,不是你理智上想放棄,想割捨就能斷的。
何況他已經做了,他雖然沒出息,可他不是不負責任的人。
同樣他也恨自己那天的不理智,將蔣雙帶到了現在這副天地。
蔣雙這幾天倒是沒表現出什麼,她卻淡定他越不安,就連做工的時候他都在想,她會不會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去求太子或者去求容翎,再做那些骯髒的交易。
“你以為我還會去求太子或者容翎,或者那些對我有好感的公子哥?”
沉默了良久,蔣雙扭過頭看著他說。
阿希沒有說話。
蔣雙從凳子上站起來,去拍他,“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